阿生望著不遠處的一線天,思考著如何才能在不驚動崗哨的情況下闖過去。若是真等到明天天亮,斬妖宗傾巢出動,就算真的成功將風鈴的仇人殺死,也絕不可能逃脫了,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夜色,找到殺害風鈴父母的凶手,一擊擊殺後再趁亂逃走。
若是想實施這個計劃,一線天就成了最大的阻礙。
風鈴見到阿生望著一線天發呆,不由得推了他一下,問道:“你在想什麼呢?一動不動的。”
阿生被風鈴一推,才回過神來,笑著說,我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在不驚動崗哨的情況下通過一線天,這樣我們報仇後趁著夜色逃跑的機會更大。
風鈴搖頭為難道:“這個不太現實,一線天兩邊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攀爬,除非你會飛,否則隻能老老實實從一線天過去。”
“飛?”阿生靈光一閃,對風鈴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回去一趟營地。”
“回營地乾嘛?”風鈴疑惑著。
半個時辰後,鷹高高地飛翔在天空,悄無聲息地落在一線天山頂之上,一條極長的藤蔓繩索從山頂之上被扔了下來,懸掛在峭壁之上。
“可以了!”阿生一推風鈴道:“跟著我走,咱們上一線天山頂。”
風鈴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隻是以她在妖族的人緣,再加上她隻是為了自己報仇,或許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願意來幫她的忙,所以風鈴壓根就沒去做這個嘗試。
望著鷹重新飛回去的身影,風鈴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沒了父母而導致自卑,從而錯誤地看待了妖族對自己的態度。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已經有了一條通往斬妖宗營地的通道,儘管通道並不是這麼好走。
小心謹慎地走到了藤蔓繩索底下,阿生伸手使勁地拉了拉,很牢固。
攀爬繩索對於阿生和風鈴來說,自然不在話下,稍微耗費些時間,兩人便有驚無險地登上了一線天的山頂。
到了山頂,阿生細細地感應了下四周,竟然發現在山頂還分布著幾個斬妖宗的暗哨。阿生很慶幸沒有被斬妖宗的暗哨發現,或許他們並沒有料到這大半夜的會有人爬一線天的山頂。
阿生和風鈴悄悄地摸了過去,將山頂的暗哨逐個清除,阿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道:“這回山頂是真的安全了,咱們的計劃可以說成功了一半。”
風鈴難得地不再和阿生吵,感激地對阿生說道:“若非有你,我也走不到這裡,阿生,謝謝你。”
這聲謝謝叫得有些生硬,可在阿生聽來猶如天籟,阿生高興地應了聲,便解了來時的繩索,扛在了身上,準備走到一線天另一側後,再攀爬下去。
穿過山頂,阿生和風鈴再次順利地從斬妖宗營地外側順著峭壁攀爬了下來,躲在了峭壁底下的陰暗處。
“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裡等我消息。”這回風鈴主動和阿生說道。
阿生正要勸阻,風鈴已經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變化成了一隻十分小巧的鬆鼠,行動迅速地穿過了營地的圍欄縫隙。
阿生摸了摸頭,自嘲道:“原來是隻小鬆鼠,我還以為是隻猴呢。”
阿生不敢妄動打草驚蛇,反而害了風鈴,隻能耐心等待,好一會兒,風鈴才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重新化形為人,對阿生說道:“我看見他了,正在營地裡和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呢,並沒有什麼警惕性。
阿生點點頭道:“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步了,如何才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殺了他,然後全身而退。”
風鈴也有些為難,道:“他若一直在那坐著,我們豈不是一直都等不到機會?”
阿生懊惱道:“早知道將山頂幾個暗哨的衣服給扒了,就能冒充斬妖宗弟子光明正大進入營地,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風鈴卻搖頭道:“那幾個暗哨的衣服給你穿太小了,給我穿又太大了,要真穿著進入營地,才容易暴露呢。”
阿生又說道:“那乾脆你告訴我你仇人的樣貌特征和具體方位,我去一錘解決掉便跑,相信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我就跑掉了。”
風鈴繼續搖頭道:“風險太大,我們先找一條能夠躲避崗哨的通道,摸過去再看情況吧。”
斬妖宗營地其實就是原先阿生與岩石傀儡交戰過的地方,這裡遍地岩石,大大小小雜亂地散布整個山穀,這給阿生和風鈴躲避創造了較為有利的條件。兩人利用岩石陰影,一步一步地來到了營地圍欄附近。
風鈴透過圍欄縫隙往裡觀察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道:“我看到那個家夥了,現在他正往我們這邊走來,他又坐下了,和另一夥人在談些什麼。”
阿生擠過來道:“在哪兒?我來看看。”
“瘦高個,正對著我們有三個人並排坐著,他坐在中間。”風鈴指認道。
“我看到他了,怎麼過去?”阿生又一次沒了主意。
風鈴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撬下一塊木板,露出了一個空洞,道:“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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