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甲軍行進到了左衛城北麵三十裡處時,已是午夜子時。趙承毅當即下令開始安營紮寨,養精蓄銳,為明日的戰鬥作準備。狂骨率領的魔界黃門,則更為簡單,所有人就地解散,想乾嘛乾嘛去了,隻要明日彆耽誤了攻城便行。
山林小道中,楊厄一行人看到了營地內的星星點點火光,不由得精神一震。
“這應該就是忠親王的胡甲軍了。”楊厄衝著大家說道。
聽到胡甲軍就在眼前,就連趙紫菱和慧娘都從馬車中出來,一臉激動地張望著。
楊厄笑道:“不用慌,你們先在這裡等候,我去確認下,若真的是胡甲軍,你們再出來也不遲。”
眾人齊齊點頭,楊厄便獨自一人朝著營地走去。
“來者何人?不許靠近!”尚未接近營地,門口崗哨便發現了楊厄,大聲喊叫示警。
楊厄順從地停下了腳步,不多時,從營地內跑出一隊士兵來將楊厄團團圍住。
“你是誰?報上名來!”為首的一名小隊長看著楊厄問道,同時眼神看向四周,格外警惕。
“我是楊厄,請問這裡可是忠親王所率胡甲軍?”楊厄也不惱,自報家門後,又反問了一句。
那名小隊長一聽愣了下,道:“為何隻有你一人?”
楊厄也是如實稟告:“我隻是來確認一下你們所屬,萬一不是胡甲軍,豈不是害了紫菱公主。”
小隊長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楊厄的說法,道:“我們正是忠親王所屬胡甲軍,我這便派人去通知忠親王,你帶我們去接應紫菱公主吧。”說著,小隊長派了一人回去通報,其餘人則打算與楊厄一起去接趙紫菱過來。
楊厄卻更謹慎一點,道:“不急,待我見到了忠親王,我自然會讓紫菱公主過來的。”
小隊長笑道:“想不到你比我們還要謹慎,那好吧,我們便在這裡陪著你。”
等了片刻,一身火紅戰甲的趙承毅便出現在營門之中,大步地朝著楊厄這邊走來,邊走邊大聲道:“紫菱在哪兒?楊厄在哪兒?”
楊厄見到趙承毅如此著急模樣,掏出傳音符笑道:“忠親王,我這便讓紫菱姑娘他們過來,你稍待片刻。”
“小白妹妹,你帶大家過來吧,這裡確實是胡甲軍。”狐小白耳邊響起了楊厄的聲音,立刻便召集大夥兒朝著營地走去。
馬車一步一步地朝著胡甲軍營地走去,趙承毅卻等不及,直接朝著馬車來的方向奔去。楊厄不明白為什麼趙承毅如此著急見趙紫菱,隻好跟在趙承毅身後,一起迎著馬車跑去。
“紫菱在哪兒?”趙承毅跑到馬車邊上,又開始大聲詢問了。
趙紫菱從馬車內探出腦袋,道:“三王叔,我在這兒呢。”
趙承毅一下子跳上馬車,將趙紫菱擁在懷中,安慰道:“紫菱,三叔已經聽說了你父王的事情了,你不要傷心……”
見趙承毅越說越不對勁,所有人都一臉焦急地朝著趙承毅直擺手。可趙承毅卻絲毫沒有領會大家的意思,繼續說道:“三叔一定會為你父王報仇的,三叔保證親手殺了趙承禮!”
趙紫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迷茫道:“三王叔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殺二王叔?給父王報什麼仇?”
趙承毅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三叔喝醉了,三叔要先去睡覺了,紫菱,明天見。”說完,趙承毅頭也不回地往營地走去,速度甚至比來的時候更快一些。
楊厄幾人都是滿頭黑線,慧娘拉了拉趙紫菱的手,柔聲道:“紫菱公主,你還不了解你三王叔嗎,就是個沒頭腦的,你彆理他。走了這一路也累了,咱們先進營地,好好休息休息。”
眾人也紛紛附和道:“對對對,快進營地休息吧,我們也累了。”
“累死了,這幾天就數今天最累。”
阿生更誇張,直接將楊厄一背,大聲道:“少主,我看你都累得站不穩了,屬下背你去營地。”說完,一溜煙地背著楊厄便跑了。
眾人的異常表現,卻逃不脫趙紫菱的眼睛,她一把掙開了慧娘拉著自己的手,渾身都開始顫抖道:“慧娘,你快告訴我,三王叔說的報仇是什麼意思?父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一提到趙承書,慧娘當即控製不住自己,淚如雨下,卻還強自鎮定道:“沒有的事,你父王好好的在宮裡呆著呢,紫菱你彆多想。”
趙紫菱見到慧娘流淚,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哭著道:“不,慧娘你騙我,快說,父王到底怎麼了?”
慧娘不再說話,捂著嘴不住地哭泣著。趙紫菱又跳下車,拉著還未離開的狐小白,大聲問道:“小白,你告訴我,我父王是不是已經死了?”
狐小白就算平時再心直口快,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磕磕巴巴地道:“那個,紫菱姑娘,你爹……那個……”
見狐小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整話,趙紫菱又跑去問玄滸和玄鋒,此刻的她已經麵色蒼白,接近失控邊緣了:“玄滸,玄鋒,你們告訴我,是不是我二王叔殺了我父王,求求你們了,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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