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村長見多識廣,我這次來是想向村長打聽些事情的。”楊厄不想在這裡多做逗留,直接開門見山道。
“好說好說,不知貴客要打聽什麼事情?”辛泰黑笑著問道,同時伸出了手,暗暗搓了搓手指。
楊厄微微皺眉,假裝沒看到,繼續說道:“我們此行是想去往豐都府,不知村長對豐都府可有了解?”
辛泰黑見楊厄沒有上道,心有不甘,乾脆直接將手指頭伸到了楊厄眼前搓,還一臉為難道:“豐都啊,我也從來沒去過呀,沒什麼了解,一點都不了解。”
楊厄心底無奈,伸手向包袱掏去,卻被阿生一把攔了下來,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拋給辛泰黑,說道:“我家少主心善,你莫要太過分了。”
辛泰黑接過碎銀子,臉上瞬時沉了下來,道:“剛看見你給辛有財那老頭兒,還是十兩的大錠銀子,到我這,才給半兩不到的碎銀子,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還是覺得我這個村長連那辛老頭都不如嗎?”
阿生火起,不客氣地道:“我家少主樂意給誰銀子,輪不到你來管,不就是打聽豐都府的消息嘛,你不願意說,有的是地方去問,又不是隻有你才知道豐都府。”
辛泰黑冷笑道:“豐都府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你以為那地方是這麼好去的?實話告訴你,我要說的事,就算你進十次豐都府,都未必碰得到!”
“什麼意思?豐都城還能吃人不成?我就不信了,所有去豐都府的人都死光了?就你能碰到事?”阿生對辛泰黑的話嗤之以鼻。
可楊厄不想就這麼走了,不管辛泰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希望能夠多獲得一些關於豐都府的消息,至於銀子,楊厄確實沒有太放在心上,都是身外之物罷了。
當下楊厄拉住了抬腳欲走的阿生,從包袱中掏出了十兩一錠的銀子,塞入了辛泰黑的手中,道:“隻要村長能夠與我們詳細說說豐都府的事情,這銀子便是你的了。我聽聞外地人隻要進入豐都府,便非死即瘋,中原帝國派去上任的官員更是無一活口”
辛泰黑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臉上立馬開出了花,笑道:“當少爺的就是不一樣,出手闊綽。不過很多事都是以訛傳訛給誇大了,豐都府倒是沒有外人傳的那麼邪乎,哪會有什麼外地人進入便非死即瘋啊,沒有的事。不過上任的官員確實都很詭異,一般用不了半年便會暴斃,連死因都查不到,這也導致了無人願意去豐都府上任。”
說著話,辛泰黑將手中的銀子塞入懷中,招呼道:“大家都彆站著了,坐,坐!我這便給大家講講我去豐都府的事。”
眾人都找了個地方坐下,辛泰黑一臉神秘地說道:“要說豐都府啊,那裡是真的鬨鬼啊!”
阿生嘴一撇道:“可彆亂編瞎話,這年頭到處聽說有鬼,可誰都沒見過鬼一麵。”
辛泰黑不服氣道:“誰編瞎話啦,你愛聽不聽,若不是看在你少爺麵子上,我才懶得說呢。”
“好了阿生,讓村長說完吧。”楊厄拍了拍阿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
辛泰黑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那次我去豐都府,也是六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去幫李大掌櫃的去催賬,我才不想去那個鬼地方呢。那天我到了豐都府城,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了,到了後半夜,起風了,我就聽見客棧外麵一直‘嗚嗚’地響,就像是小孩子在哭似的,把我嚇得躲在被窩裡一聲都不敢吭。”
“就這?”狐小白正聽得入迷,辛泰黑突然停了下來,讓狐小白大為不滿。
辛泰黑“嘿嘿”笑道:“說得渴了,家中也沒點水潤潤嗓子,你們稍待,我去燒些水來。”說著話,辛泰黑假裝站起,又開始衝著楊厄搓手指。
阿生火起,蹭地一下站起來道:“好你個‘心太黑’,訛錢也沒你這種訛法的,這才說了幾句話,真當我們是冤大頭了。”
辛泰黑沒理阿生,隻是對楊厄說道:“這位少爺,下麵才真正地要進入正題呢,我保證,你花的銀子絕對不虧。”
楊厄也對辛泰黑的坐地起價行為很不舒服,可還是忍著又掏出了一錠銀子道:“村長,這是最後一次給你銀子,若是你不將事情講完,我便將兩次給的銀子都拿回來。”
辛泰黑接過銀子,心滿意足地又重新坐下道:“放心放心,我做人是有原則的,這次保證把事情全都講完。”
狐小白等人都是一陣惡寒,這種有原則的人還真的是少見。
辛泰黑這次果然沒有再食言,一口氣將剩下的事儘數講了出來:“就在我以為要在被窩裡躲上一整晚的時候,客棧外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叫喊聲:‘救命啊,鬼殺人啦!’隨後我便聽到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好像是有房門被什麼東西給撞開了,隨後又有不少百姓都從房子裡跑了出來,街上頓時鬨哄哄的。”
“這時,我聽見客棧的大門也在被什麼東西撞擊,聲音大地嚇人,沒幾下,就聽見客棧大門被撞裂的聲音,還聽見客棧掌櫃的在大喊:‘你們不要進來!不是約定了死物不進屋的嗎!’隨後便聽見掌櫃的一聲慘叫,再也沒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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