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白打氣道:“要是我們什麼都知道了,那還需要什麼計劃去詐秦老爺呀,直接去找他們不就好了,咱們這麼多人,一定可以想出完美的計劃的。”
楊厄聽了狐小白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忙道:“小白妹妹說得沒錯,咱們就一步一步來!把咱們想要的線索都給詐出來!”
狐小白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清一眼,道:“也彆假扮鬼界的人了,咱們可以打打父女牌,這個計劃就叫詐屍計劃!”
眾人眼神一亮,又一次頭頂著頭開始了詳細的謀劃。
一晃天又黑了下來,玄瑛在入夜前又一次回到了客棧,帶來了一個有關秦文嶽的消息:“秦老爺生病了,今早開始就一直在床上躺著,身上熱的發燙,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這消息也讓謀劃了一天的狐小白有些懊惱:“不會吧,怎麼關鍵時刻秦老爺掉鏈子了,他都神誌不清了,我們還怎麼詐他呀。”
楊厄卻神秘一笑道:“這樣豈不是更好?”
今晚的秦府燈火通明,秦文嶽生病的事可是天大的事,府裡的丫鬟下人們顧不得夜不出戶的規矩,在府內來來回回地忙活著。
秦文嶽的睡房內一股濃重的中藥味,這是白天的時候,豐都城的大夫給開的藥方,已經喂過了兩回了,卻依舊不見有所好轉。
秦文嶽臉上一片通紅,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在床邊,一名中年婦人正滿臉擔憂地看著他,盼望著他能夠早日好起來。
稍遠處,站著一排的丫鬟,或端著湯藥,或捧著濕巾,以備需要時可以隨時送上。
“爹,我來看你了。”一聲幽幽的女聲突然在房間內響起,輕柔,空洞,聲音竟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進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房間內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秦夫人被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丫鬟們沒有命令,不敢跑出房間去,隻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誰?是誰在說話?”秦夫人四下張望,聲音顫抖著問道。
“娘,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是我啊,清兒。”那女聲又一次傳來,與秦清的聲音如出一轍。
“清兒?清兒你在哪?不要嚇娘。”秦夫人抖地更厲害了。
“娘,我死得好慘啊……”秦清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透著一股死不瞑目的哀怨。
“啊……”丫鬟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感,不顧有沒有主母的命令,紛紛跑出了房間,藥碗、毛巾也被隨手扔在了地上。
“清兒,你……你不要來找娘,不是娘把你趕出秦府的,老爺要趕你走,娘也沒辦法啊。”秦夫人直接被嚇哭了,一邊拚命地對著空氣解釋,一邊移動著腳步,往房門處蹭去。
等到移到了房門處,秦夫人終於將心中的恐懼釋放了出來,拔腿就往外跑去,一聲尖叫響徹整個秦府。
“啪。”房門自動關上,狐小白從房門口顯現出身形,使勁憋著笑,把臉都憋紅了。
秦文嶽床前,楊厄也顯露身形,笑道:“好了,現在我們抓緊時間把秦老爺救醒,該輪到秦老爺了。”
狐小白走到秦文嶽床前,問道:“把秦老爺治愈還是隻把他喚醒就好?”
楊厄想了想道:“救一半吧,讓秦老爺腦子稍微糊塗一些,也容易問話一些。”
狐小白點點頭,指間釋放出翠綠色的光點,沒入了秦文嶽的額頭。
“唔。”秦文嶽發出一聲輕吟,似乎開始轉醒。
楊厄和狐小白相視一笑,又一次轉入了隱身狀態。
“水,我要喝水。”秦文嶽在半睡半醒間,虛弱地道。
狐小白順手從茶幾上倒了一碗茶,送到了床前,又推著秦文嶽的後背將他扶坐起來,把茶碗遞到了秦文嶽的嘴邊。
若是房間裡有外人,便會看到這一切都是憑空飄浮的,足以讓尋常人嚇個半死。
秦文嶽貪婪地喝著茶碗裡的水,直到一滴不剩,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努力地想要睜開眼,一邊還虛弱地說道:“如霜,辛苦你了,一直照顧著我。”
“爹,你覺得好些了嗎?”狐小白再次變聲為秦清的聲音,忍著笑問道。
秦文嶽嚇得一激靈,眼睛竟立馬睜開了,看著眼前懸浮著的茶碗,他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病也不自覺地好了大半。
秦文嶽以最快地速度把自己縮到了牆角,一如秦夫人那樣,四下張望著喊道:“誰!是人是鬼?”
“我是清兒啊,爹,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狐小白繼續嚇著秦文嶽。
“清兒?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見你?”秦文嶽牙齒開始打顫。
“爹,我死得好慘啊,你把我趕出了家門,我在外麵活活餓死了。”狐小白隱著身,在秦文嶽麵前張牙舞爪道。
“你……你不是跟那些外鄉人在一起嗎?怎麼會活活餓死了?”秦文嶽腦子還沒徹底嚇暈。
狐小白可沒想這麼多,差點被秦文嶽給反詐了一下,腦子一轉又繼續說道:“那些外鄉人根本就不給我吃的,我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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