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文件，葉小白微微愣了片刻，再抬頭看到老陳那張熟悉的笑臉時。
他也笑了！
葉小白接過了文件沒有多看一眼，反而將其放在了一旁。
“陳隊長，陳牧野隊長，我記得你來這滄南已經有十年了吧？”
葉小白不答反問的一句話，讓的陳牧野感覺有些不對勁。
對方除了剛見麵時這麼叫過自己外，似乎從未如此在稱呼上這麼鄭重過。
“嗯！差不多十年了吧，說起來也不容易啊，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我總算是高升了。
彆這麼不開心嘛，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對的呀！”
老陳說著，又把文件挪移到了葉小白的麵前。
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可這點小手段在彆人身上也就算了，在葉小白身上拿有什麼用呀？
他絲毫沒有在意陳牧野說的話，反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老陳你好像結過婚吧，一直以來也不見你聊這件事，沒想過要去看看前妻什麼的嗎？”
“額？乾嘛突然聊這個呀？都是些過去了的陳年往事了？
我們守夜人工作繁忙，身上擔子重，其實很少有那個機會，能好好照顧家人的。
與其拖累著對方，還不如放手讓人家去找真正的幸福。”陳牧野擺了擺手，顯得毫不在意。
葉小白對此眉頭又凝重的些許。“那孩子呢？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孩子嘛？
或者說，是有什麼其他的難言之隱？
比如，此刻在我麵前的你，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啪嗒！”
陳牧野剛拿起的鋼筆，瞬間手一哆嗦，又掉在了桌上。
“你……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難道是葉司令和你說的？”
陳牧野驚恐極了，這是埋藏在他心裡的秘密，也是這麼多年不得已的苦衷。
當年，因為一些原因，他來到了這滄南執行任務。
但也是因為那一年，西方外神大地之母蓋亞，不惜消耗自己身上全部的神力，催動濕婆怨抹除了整個滄南。
那是一件擁有毀滅法則的禁物，在發動的一瞬間，整個滄南，無論是人，物或者是狗，都從概念上被抹去了。
站在這片土地上的陳牧野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之後因為凡塵神域的關係，他又存活了下來，不過這十年卻不得離開滄南半步。
因為如果沒有了奇跡的維持，他的生命也終將消散。
誰能想到，十年前號稱黑白無常的絕代雙驕，居然有一人早在十年前就已死了。
“小白，這個事情你知道就行，千萬不能說出去。
小七身上能夠供給整個滄南這座奇跡的神力，最多還能維持一個月。
我陳牧野十年前就該死了，如今苟活了十年，已經很幸運了。
幫我守好這個秘密，至少在最後這個月，我希望看見大家的笑容，而不是因我而悲傷。
我希望他們知道，我隻是高升了，而不是死在了十年前！”
陳牧野說著，起身一把抓住了葉小白的臂膀，那微微用力的手指骨節說明了他此刻真的很緊張。
葉小白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做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
隨後後撤一步，對著陳牧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