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這裡隻有我與大隊長。”
戰歌的話音剛落，旁邊的灌木叢就動了起來。
鑽出來的趙平，臉上塗著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是植物萃取，在他的身上，還有各種五花八門的偽裝。
看到陳軍兩人後，原本堅毅的趙平，瞬間表情崩潰：“大隊長，師傅，我……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部隊啊……”
此刻的趙平，就好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語氣中非常委屈，要是那些刑警在這裡，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剛才他們麵對的可是一個殺人凜然的魔鬼。
丟掉了手裡的槍後，趙平將身上的爆炸品，也全部丟掉，兩手空空的他臉上充滿了悲傷，痛快以及絕望。
他自己非常清楚，大隊長與師傅隨便一個人，單手就可以虐他，反抗是沒有用的，實際上，他也沒想到反抗了。
走到兩人的麵前後，趙平滿臉痛快：“隊長，師傅，我殺人了，我丟了基地的臉，也對不起這一身的製服。”
陳軍冷然：“不要跟我說這些東西，你是什麼人，我非常清楚，為什麼一個老實憨厚的人，在回家探親後，突然殺人，成為一個惡魔？”
戰歌嚴肅冷哼：“說實話，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來這裡這裡，就是給你最後的機會。”
突然，趙平的臉上，充滿了殺氣：“我殺的人，他們都該死，他們該死啊……”
“要是讓我再來一次，我還是毫不猶豫動手，殺了他們。”
他語氣狂暴，渾身都是殺氣。
陳軍與戰歌都感覺到了那種勃然的殺機，不由對望了一眼。
陳軍隱隱猜測到了什麼，不過他沒有打斷趙平的話。
“我有一個女兒，他叫盼盼……”
“她是一個非常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從小就很懂事，她才四歲，就知道照顧生病的奶奶了，一直照顧了四年，直到她的奶奶走了，都是她在替我儘孝，這一輩子，我欠我女兒太多了，我沒有時間陪她，每次隻能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騙她，她每次都信任我，每一年探親，她都舍不得我，聽說，每天放學後，都在路口等著我，特彆是過年的時候……”
“盼盼說過，讓我好好當兵，軍人是這個世界最可愛的人，要是爸爸陪不了盼盼長大，那麼長大一些後，她會自己來看看爸爸……”
“我趙平對得起這個國家，唯獨對不起這個孩子啊，今年回來探親……”
說到這裡，趙平突然說不下來了，不斷顫抖，淚眼滂沱。
戰歌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心中不忍，他與趙平一起探親過，也親自抱過這個盼盼，這確實是一個懂事又可愛的小姑娘，大人不理事，都是她照顧著奶奶的起居，而她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懷裡撒嬌。
“說下去。”
趙平語氣哽咽：“師傅，你也見過我的媳婦，她很漂亮，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是她下嫁到我家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順著她，甚至，她在外麵又很多男人，我這個男人彆戴了綠帽子，我還是沒有點破，她給了我一個漂亮懂事的女兒，我對她，隻有感恩，同時，也心存愧疚。”
“我每一筆工資，都交給了他，就算她對我女兒不好，不上心，我也沒有怪過她，畢竟以她的條件，應該找到更好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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