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羽低聲嘀咕。
這可是實話,陸英絡看著隻有自己小腿那般高的小童,不禁莞爾一笑。
陸舒羽換了說辭,
“父親大人這篇文章的字比較正楷。其他書卷的大多是草書,羽兒看不懂。關鍵是當時羽兒打開《諫說》時,頓覺得它挺合羽兒的眼緣。”
“眼緣?還有此等說法?哈哈,小七打算用如此玄幻的說辭來蒙混你老爹的嗎?”
陸侍郎打斷陸舒羽的話。
唉,說實在,“爹”這個字眼已經在陸舒羽的心中淡化,似乎正在退出他的字典。
平日裡他與父親的對話總是父親大人和為父之類很正式的稱謂。
猛然間,平日裡古板教條的父親居然用“爹”這個稱謂。陸舒羽更覺得自己和父親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心中頓時百感交加。
不過此刻舒羽還不宜情緒化,他先拋開心中的五味雜陳,決定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用在回答上。
“。。。。回稟父親大人。”陸舒羽本來要喊聲“爹爹”的。可不知怎麼,話到嘴邊又變了。
“那羽兒就鬥膽妄談胡論了,井底見識讓父親大人見笑。”陸舒羽鼓足勇氣。
“但說無妨。”陸侍郎笑答鼓勵。
“那日羽兒見到《諫說》字卷,雖不甚明白文章大意,覺上麵的字好看。羽兒專注父親的字,覺好似字字含玄機。而這種玄機卻隻可意會,大概就是剛才父親大人口中提到的那個‘字意’。”
“嗯?”陸英絡的聲調高了些。
哎呀,‘字意’這可是高深學問。
陸侍郎聽及頓時又提高了興致。
陸舒羽接著道:“若細思說來。羽兒認為通篇文字,工整,無呆板之相。飄逸,卻克守本分之責。”
“整體布局。白宣為國,玄字為士。國闊而玉,士豔而守國。然士雖奪目,卻隻為國陪襯,故為士藏鋒芒,國融士為一體,布局渾然天成。想必父親寫此文時,便胸有成竹,已知黑之豔卻貴在守白。。。。”
陸舒羽借助上輩子的知識侃侃而談。
“大膽!住口!”
陸侍郎突然變得肅穆異常,麵如寒霜。
“無知小兒,信口雌黃,妄談國事!你老實交代,此番說辭是何人教你的?否則休怪我家法從從事。”
凶起來的父親大人讓陸舒羽心中大驚。
心道,哎呀!大事不好!
父親怎知此番言辭並非出自我口。
原來這些話是夢中世界夏見仁學書法課開課老教授講的。
當然老教授並沒有要求學生藏鋒之類的謬論。
教授教學生寫字時要注重大局觀,要懂得知黑守白之道。
但是陸舒羽沾染上夏見仁的“誌氣”,他不願抄襲他人的原稿。
陸舒羽是十分認同夏見仁見解,但凡是經自己稍微做出修改的文章那就天經地義成了他陸舒羽的作品。
所以陸舒羽在教授的話裡添加了許多自己的見解。為了咬文嚼字的充酸儒氣,這幾天他可花了大量心血強補國學知識。
還好正因為這樣,陸舒羽心裡多少還有一絲底氣,不至於在陸侍郎威嚇下丟盔棄甲一潰千裡。
於是陸舒羽再次壯起膽來,假裝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對著陸侍郎又是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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