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隻是一柄金瓜,可在金丹修士的操縱下,這一砸何止千斤力。
眼見張師兄就要腦碎命隕,儒生學子們麵無血色。
他們隻能“啊!啊!”亂語,或者“張兄小心!”示警。
終究是無那能力替張師兄分擔一份壓力。
張繼宗也生懼意,他甚至本能想後退數步以躲金瓜的砸勢。
可是身上的浩然氣竟在金瓜的砸壓下暴漲。
浩然之氣向來是他強我更強,除非你的道理大於我。
張繼宗料想自己若是退半步,浩然氣必然隨之消退殆儘。
張繼宗抵住了後撤的身體本能反應。
但他不能傻傻等著金瓜砸吧?
他必須做點什麼?
張繼宗歸鄉後,勤奮修學,儒家有六藝。
他能射,禦術善,體格還算健碩,另外他略懂劍術,也能挽起幾朵劍花。
但是要憑這些抵禦金丹修士操縱的金瓜,簡直就是笑話。
也算張繼宗福至心靈,片刻間他記起很早以蘇姨講的故事。
那是蘇姨教蘇家小童識字前的小插曲。
書生夜宿荒廟,遇惡鬼捉弄,伸出手掌索要東西。
書生借此在惡鬼手掌書寫個字“山”。
惡鬼突覺有大山壓頂,舉山不能,抽逃無望,連忙求饒。
書生是個良善之人,訓斥一番,見惡鬼有悔過之意,便再書一字“山”。
惡鬼見狀,大駭一聲“吾鬼命修矣。”
卻不想兩個山字一疊卻成了“出”字,惡鬼便得了自由。
隻此故事蘇家小童便識得“山”和“出”二字。
後隨張繼宗博覽群書。
他曾看過古經中描繪倉頡造字情景。
倉頡窮天地之變,觀魁星圓曲之勢,察龜紋鳥羽山川海流。造字而成。字成當日,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
另他亦聽聞符宗掌門說過,寫符亦是寫字,是與天、地、神、靈等簽寫的契書。
任何一個字都蘊含著無儘的奧義。
及此,張繼宗放空心靈,毫不在乎即將落下的金瓜。
他以指為筆,用浩然為墨,須彌間他在頭頂上寫了個“人”字。
書畢,鬥大“人”字裡浩然氣竟然凝而不散,竟讓凡胎肉眼亦是能看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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