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吹過,樹影搖曳,月光輕柔灑下,與蟲鳥鳴叫相互應和,如此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這一切對於剛剛從河邊醒來的少年並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
少年意識模糊,口中傳來斷斷續續,沙啞的聲音:“水……水,好餓。”
也不知是怎的,聞到一股香甜氣,便伸出雙手,不自覺的向附近慢慢摸索,匍匐著向著香味處爬去,直到摸到類似一株花草才緩緩停下。
方鏡視野模糊,停頓了兩秒便下定決心,將這花草連帶著泥土一股腦的塞入口中,咀嚼了起來,香甜不帶有一點澀味,就連大腦意識也覺得愉悅了幾分。
少年趴在類似硬石上,左臉緊貼地麵,沉沉的昏睡過去。朝向月光的背麵上竟插著一把小刀,血液已經在他的短袖背部擴散開,猙獰的部位被遮蓋住,但儘管如此,依然顯得駭人。
第二天午時,方鏡依舊保持著昨晚的睡姿,呈現一個“大”字。背部的傷口和布料已然結痂粘連。過了好一會,才見他眉頭微皺,好看的雙眼才緩緩睜開,大抵是受不了陽光的照射,給人曬醒了。
雙手撐地,他吃力的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著樹陰處走去,剛走到目的地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方鏡弓著背,雙手環抱膝蓋,在樹蔭下楞了幾分鐘才緩緩開口:“我這是活下來了?”
一天前
正和為數不多的一個朋友張峰相約去爬山,沒想到在山頂處親眼目睹了侵犯現場,一個滿臉胡子猥瑣笑著者壓著一個有點年輕漂亮的女孩,欲圖不軌。
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熱血青年豈能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借著助跑的力量一腳就將那個男人踹飛了兩米,不料草叢中一下又穿出來兩個男人的同夥,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小刀,方鏡見勢不妙,立即向後狂奔了起來,而他的那位朋友卻像陌生人般無視了這一切,自顧自的向山下走去。
方鏡心中感到詫異:“為什麼?”便不再多想,繼續奔逃起來。
而張峰,在下到半山腰的時候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可能是不常乾這事,他身體略微有些亢奮,腿腳些許軟,望向天空道:“方鏡啊,其實我不想殺你的。”
他的這位“朋友”抖了抖腿,邊繼續向著山腳走去,感歎:“要怪,就怪這個世道不公吧,畢竟,善良的人是活不長的。”
似的想要緩解一下壓力亦或心情不錯,想到之後會收到一筆巨資,便哼起了小曲:“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不知感覺到什麼,那位“朋友”猛的回頭向後看去。
愣了一兩秒,才哼的冷笑了一聲道:
“神經!”
畫麵一轉,回到奔跑的時段,後麵三人緊追不舍,最後那人額頭側麵青筋明顯,麵色猙獰的說道:“哈哈哈,彆跑了,你那個朋友都把你賣了,就老老實實停下,看在你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我可以答應把你的各個器官爭取賣到最高價!”見仍沒有任何回應,滿臉胡子又冷哼道:“給臉不要臉!”便繼續朝著方鏡方向繼續追來。
“去特麼的,前麵是懸崖,老子怎麼這麼倒黴,靠!”方鏡雙手握拳,青筋暴起,眼裡閃過一絲狠色的說著。
方鏡此刻也打算殊死一搏了,隻見他右腳往前用力一踏,整個身子也完全從奔跑中停下來,上半身呈左旋帶動右臂揮向了最前麵一人。
直接那人被擊中麵門,也成功失去重心,在空中呈“一”字型後重重的摔在地麵,在攻擊那人時被另一拿刀的男子一刀狠狠地刺進背部,緊接著又是一腳講方鏡踢退在了懸崖邊不遠處。
方鏡吃痛卻不吭聲,眼中的瞳孔如同深淵般深沉,緩緩道:“我被我朋友設計賣給你們這事,是真的嗎?”
對麵三個男人聽完相視一笑,其中那個拿刀刺他的那個男人獰笑道:“哈哈哈,沒錯!像你這種人,無親無故,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去在意,我們和你那朋友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了,與其這麼活下去不如便宜哥幾個,讓我們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隨後衝了上來,一拳打在他的小腹部,其他兩人見狀圍了過來對其進行毆打。
方鏡心灰意冷,蜷縮在地上的雙手抱頭緊握成拳頭,指尖好像都要握出血來,氣極道:“去特麼的朋友,去特麼的沙比人生,老子真的是受夠了。”
……
曾幾何時
小方鏡快出生時,父親還在工地乾活,聽到消息立馬向著醫院奔去,不料在路途中剛好遇到一個酒駕的男人,酒駕那人與父親一同栽進了g市的藍江大河裡,雙雙去世。
母親也因父親去世這事,整日愁眉苦臉,熬壞了身子,最終重病進了醫院。那年小方鏡五歲,看著病床上重病的母親,稚嫩的臉上不斷有淚水劃過,,母親用紙顫巍巍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母親嘴角打顫,淚水不斷湧出,忍住哭出聲的對方鏡說:“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兩件事,一件是沒能在你父親在世的時候讓他看看咱們的兒子,另一件事就是沒能讓我們的小方鏡快快樂樂的長大,以後你吃不飽睡不暖怎麼辦,被人欺負了怎麼辦,我好擔心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