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夏君漓第一次見到江月行的時候,是在夏家老宅。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甚至還約定要一起上幼兒園。
“漓崽,你以後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江月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搭在夏君漓的肩膀上,小大人似的跟他肩膀挨著肩膀。
“行寶,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夏君漓比他還小一歲,性子也沒有那麼活潑,小臉上滿是認真。
自那之後,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即便是吵架,也是追著打一頓就和好。
少年時,江月行還憧憬著,“以後我分化成alpha一定會保護你!”
此時江月行已經將近一米八,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江月行會分化成alpha,家裡人也如此。
夏君漓笑著應聲,“好,以後就麻煩江哥罩著我了。”
十八歲時,江月行確實分化成了alpha,可惜他當alpha的時間太過短暫,他沒來得及喜悅,就差點丟了命。
那時候,夏君漓雖然沒有分化,但也受了傷。
在那場打鬥中,無一人幸免。
為此,夏奶奶和夏爺爺都跑去國外看他們,全家人輪流守著,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就咽氣。
夏君漓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姑母憔悴的臉,以及夏奶奶紅著的眼,還有其他人不忍又心疼的模樣。
“江江呢?”夏君漓昏迷許久,一開口如同失聲一般,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但是他們都懂他問的是什麼。
“阿漓,你先好好休息,阿行他會想通的。”姑母夏芝握著他的手,安慰道。
夏君漓想起來,可是他沒有力氣,“他怎麼了?”
他不敢想,江月行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不希望江月行出事。
最後還是姑父江國安道:“他分化成oa,江月行一直期盼著能分化成強大的alpha。
“他”夏君漓眨了眨眼睛,“他在哪兒?”
在見到江月行的時候,夏君漓的眼淚掉下來,他走過去,卻不敢觸碰他。
“江江”話一落,他的眼淚隨之而下。
江月行隻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呆呆地看著前方,“漓崽,我是oa,以後不能保護你了”
“不是這樣的。”夏君漓抱住他,“不管怎麼樣,江江在我眼裡都是很厲害的,你已經很勇敢,也有在保護我。”
江月行的手顫了顫,沒有推開他,也沒有伸手回抱他。
“江江,oa。”
其實,當時的夏君漓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分化,也可能一輩子是beta。
總之不可能是alpha,夏君漓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
“可是兩個oa,是會被欺負的。”江月行說著,低頭靠在夏君漓的頭頂,眼睛眨了眨,眼淚就掉下來,浸濕了夏君漓的短發。
夏君漓斬釘截鐵道:“你彆怕,我們還有江家和夏家,還有哥哥姐姐,不會被欺負的。”
聽著夏君漓的話,江月行莫名想笑,可是不知為何,他的眼淚越來越多,就像漏水的水龍頭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自此之後,江月行就變得愛哭起來。
“江江”夏君漓皺著眉頭,近乎呢喃道,“彆哭。”
聽到病床上傳來動靜,季書淳一下子驚醒,他一隻手還握著夏君漓的手掌,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讓他的身影看起來高大卻又孤寂。
他已經在病房裡坐了一天一夜。
昨夜檢查完之後,醫生給夏君漓打了針,薄荷味的信息素不再四處發散,可夏君漓一直沒有醒來。
“老婆,你說什麼?”季書淳湊近去看他,月光下,夏君漓的臉比紙還白,他依舊閉著眼睛,但季書淳聽到夏君漓說——江江,彆哭。
季書淳閉了閉眼,俯身親吻他緊蹙的眉頭,呢喃著:“再不醒來,你老公也要哭了。”
許是聽到了季書淳的話,夏君漓又道了一句“彆哭。”
“不哭。”季書淳又親了親他的臉,“老婆快點醒來,隻要你醒來就不哭。”
可是今夜,夏君漓依舊沒有醒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晨光熹微之時,夏君漓才睜開雙眼。
病房裡很安靜,季書淳趴在病床前,連後腦勺都透著不開心。
夏君漓沒有動,他看了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他不喜歡昨晚的夢,一點也不喜歡。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刻意想起以前的事情,夏君漓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
可是夢裡的一切都那麼清晰,那一次江月行的期待落空,,從前討厭外麵的一切alpha,這一次呢?
長如蝶翼的眼睫毛顫抖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出來,緊接著是更多的眼淚掉出來,夏君漓眨了眨眼,想伸手擦眼淚,可他一動,季書淳立刻就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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