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希沒有第一次見麵那種慵懶與鬆弛感,柔順的長發也變成了清爽的短發。
穿著奶茶店的工作服,一張臉看起來比以前瘦了許多,說話間結結巴巴,沒有了之前的侃侃而談。
“跟我出來,有話問你!”江月行就這麼看著他。
隻見顧希頓了一下,跟同事說了一聲,就慢吞吞的挪出來。
江月行直接給保鏢一個眼神,就率先往外麵走去。
保鏢意會,抓著顧希就快步跟上。
顧希反抗不得,隻是皺著眉,咬著牙,沒有掙紮。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顧希終於站定,“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顧希掙脫開保鏢的挾製,麵向江月行,他的額頭上冒著汗,麵色依舊蒼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在地一樣。
江月行向遠處看了一下,道:“那我問你,誰帶你來這兒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來的?”顧希並不配合,也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你!”江月行忍住自己想動手的衝動,又問,“你被你那個渣爹威脅了?”
如果不是,那隻能說明他是真的看錯人了。
江月行想著,當初認識第一天,他就應該帶著夏君漓走,離得遠遠的,也就不會受那些傷。
顧希一怔,不敢抬眼看他,也不說話。
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裡見到江月行,他還不知道江月行已經來了a國。
a國。
顧希在心中念了一遍,忽然心中一顫,嘴唇顫抖,臉色好像又白了幾分,雙手緊緊握著,頭更是低了一點。
他根本沒有臉麵再見麵前的人,還有夏君漓,還有盞盞。
如果霍盞知道那些事情,一定不會原諒他。
顧希想,他不配跟任何人做朋友,跟他做朋友的都會受到傷害。
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他母親不該給他取這個名字,從他成為顧懷楓的私生子那天起,就已經是他人生地獄的開始。
江月行又問了什麼,他根本沒有心思再聽。
等他終於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江月行氣急敗壞要離開的樣子,顧希趕緊伸出手,抓住江月行的手臂。
“乾什麼?”江月行惡聲惡氣道。
顧希立即鬆開手,“我你”
看到江月行臉上的不耐煩,顧希終於把話說完整,“你們最近注意安全,出門要帶保鏢。”
“最好、最好不要去酒吧和北區的酒店。”顧希說完之後,就好像用完全身的力氣,他退後兩步,重重喘息幾下,才緩過來。
江月行看出他的不對勁,“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