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兒當心!”洛惜顏示意宮女拉住她,製止道:“荷花離了水,反而失了顏色,菡兒還是讓它多開幾日吧。”
赫連雅菡悻悻收回手,道:“就算我不摘,這花遲早都會枯萎,若能博母妃一笑,也算物儘其用了。”
立在她左側的柳知儀,掩唇道:“蓮妃娘娘是惜花之人,公主當著娘娘的麵摘花,娘娘可不要心疼嘛。”
旁邊的夏瑜嬋附和道:“要說宮中荷花開的最好的,還數娘娘的鸞鳴宮,姐妹們都是沾了娘娘和公主的光,才能欣賞到如此盛景。”
話落,其餘貴女紛紛附和。
洛惜顏招呼道:“瞧瞧一個個嘴甜的,都過來用些蓮子羹吧。”
眾人道:“是。”
宮女把蓮子羹挨個放在坐席上,隻餘了右排最末尾的那個座位沒放。
洛惜顏遙遙望著單獨空下來的座位,笑意漸漸收斂回去。
赫連雅菡坐的離她最近,察覺到她的舉動,轉頭往後看。
她什麼都沒看到。
挨著她坐的柳知儀放下羹勺,詫異道:“公主在找什麼?”
赫連雅菡搖搖頭:“沒什麼,我是在看最後麵的那個座位,怎麼沒人?”
“可能是有人還沒來吧。”柳知儀巡視了遍在場的貴女,猜測道:“應該是桑蘭依,娘娘每回設宴都會邀請她。”
聽她提起桑蘭依,赫連雅菡麵上劃過厭惡,刁蠻道:“她不來正好,她來了才是掃興!”
“可不是,現在估計她想來,都來不了了。”柳知儀往她旁邊湊了湊,小聲道:“我聽我爹說,丞相一家都被下了獄,不日就要問斬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柳知儀的爹,就是柳霏煙的哥哥,柳霏煙出事,她爹特彆交代過,不要跟相府的人來往。
所以她門清的很。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見到她了。”
赫連雅菡還沒來得及嘚瑟,就聽到宮女通傳桑蘭依到了。
她眉頭皺起,咬牙道:“你不是說她被下獄了嗎?”
“對啊,她怎麼出來了?”
柳知儀一臉懵。
赫連雅菡氣憤道:“人不僅出來了,還活的好好的,以後沒譜的事,不要在本宮麵前亂嚼舌根。”
“公主消消氣,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
柳知儀忙給她賠不是,暗怪自家爹不靠譜,害她在公主麵前丟臉。
赫連雅菡坐直身子,偷偷打量起桑蘭依。
桑蘭依向洛惜顏請了安,本欲坐到最後麵,熟料洛惜顏卻吩咐宮女,把她的坐席調到了最前端。
比赫連雅菡的位子,還高出一大截。
赫連雅菡自是不願意,吃味道:“桑蘭依來的這樣晚,分明是沒把母妃放在眼裡,母妃不罰她也就罷了,還給她留這麼好的位子。”
洛惜顏道:“遲一些,早一些都無妨,賞荷宴本就是母妃設的私宴,沒有那麼多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效仿她,豈不亂了套?”
赫連雅菡聽出她話裡的偏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母妃,對一個外人比對她還好。
而且不是一回兩回了,她早就發現了,所以才這麼討厭桑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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