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蘭依很快就被遺忘了,直到她再次出現在相府門口,桑時安才記起自己還有這個女兒。
時隔多年,桑蘭依無意跟他爭辯,繼續道:
“及笄那年,母親要把我許配給忠勇侯家的癡傻兒,父親問都沒問過我就同意了,可曾想過自己的蘭依的父親?若不是陸世子不慎淹死了,蘭依就要嫁給一個傻子了。”
“忠勇侯隻有世子一個兒子,日後是要承襲的,你嫁過去就能執掌中饋,還委屈你了?再者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小女兒家置喙的權利。”
桑時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什麼過錯,反倒覺得桑蘭依不知好歹。
桑蘭依反駁道:“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癡傻兒?父親打著為我好的名號,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
“住口!”桑時安聽不下去了,怒斥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掐死你這個野種。”
他一時氣火攻心,不小心把藏了十幾年的秘密抖了出去。
桑蘭依沒聽明白,問道:“父親罵我是野種,那您是什麼?”
“閉嘴,我不是你父親。你娘委身於我之前,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不足月就生下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覆水難收,桑時安索性說了個痛快。
猛然得知自己的身世,桑蘭依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
她親生父親是誰不重要,隻要她娘,真的是她娘就行了。
桑蘭依無所謂道:“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您,多謝您告知蘭依的身世,如此,我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言罷,她話鋒一轉,冷冷道:“桑大人,一路走好!”
“混賬,我打死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玩意!”
桑時安氣的不輕,叫囂著要打她,但是被桑蘭依躲開了。
桑蘭依驚慌道:“官爺救我。”
獄卒立馬上前,把桑時安摁住,連同桑秉承一道帶走了。
桑蘭依目送二人奔赴刑場,恰巧瞥見一輛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
曲殤璃掀開車簾一角,亦看到了她。
桑蘭依收斂心神,朝他走過去,笑顏如花道:“夫君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曲殤璃打破她的幻想,冷淡道:“我是來接你觀刑的。”
觀誰的刑,自是不必多說。
桑蘭依清楚的很,傷感道:“夫君不覺得對我太殘忍了嗎?”
“不覺得。”曲殤璃放下車簾,道:“上車,晚了可就來不及給桑時安收屍了。”
這個屍其實也不是非收不可!
縱使桑蘭依不太想去,還是聽話上了馬車,免得刺激到曲殤璃,她又要遭罪。
許是因為桑時安就要死了,曲殤璃沒有多加刁難她,到了刑場還主動扶她下車。
觀刑的人熙熙攘攘,桑蘭依混在人群中,看到劊子手手起刀落,一下就砍掉了桑時安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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