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夫家休棄的女子,一般都是品德敗壞,犯了大錯的,很難再嫁的出去。
“你犯了何錯?”
“蘭依並無過錯。”
“那為何……?”
“為何會被休是嗎?”桑蘭依把赫連鉞未問完的話說完,接著道:“太子殿下為何會篤定,一定是我犯了錯,才會被休的呢?”
赫連鉞不是篤定。
是下意識性的反應。
在世人眼中,不是犯了大過錯的女人,是不會被休棄的。
所以他便自動代入了桑蘭依。
現在聽她這麼一問,赫連鉞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太過偏頗了。
赫連鉞誠懇道:“是孤失言。”
桑蘭依不在意地道:“我並無過錯,隻是沒能遂了某人的願,沒錯也就成了有錯。”
那個“某人”,不用她多說,赫連鉞也能猜到她指的是曲殤璃。
赫連鉞乾巴巴地道:“你很好,是他沒眼光,你不必自責。”
許是頭一回安慰人,桑蘭依看出他的不自然,扯唇道:“夜裡寒涼,殿下還是早些回宮吧。”
“嗯。”
赫連鉞是該回去了,深更半夜,這麼待在女子的房間,終究不好。
他是不在乎名聲,桑蘭依是女子,總歸是要在乎名聲的。
“那孤走了。”
“等等!”
桑蘭依叫住即將邁出門檻的赫連鉞,把剛才拿的湯婆子遞給他。
“殿下帶上這個吧。”
“多謝。”
赫連鉞是真的冷,便沒有推辭,即使這湯婆子於他用處不大,他還是伸出了手。
二人的指尖,不經意間微微擦過。
一個冰冷刺骨,一個溫暖似火。
桑蘭依跟赫連鉞俱是一顫。
習慣了冷的人,偶然碰觸到暖流,自然忍不住輕顫。
而桑蘭依是被凍的發顫。
不僅是赫連鉞的手冷,更因她穿的少,不足以抵禦夜晚的涼意。
跟赫連鉞說話的功夫,桑蘭依已經感覺到手腳冰涼了。
她隻想趕緊把赫連鉞送走,躺進被窩,裹緊被子,捂一捂才好。
好在赫連鉞拿了湯婆子就走了,桑蘭依搓了搓手,自言自語道:“唔,好冷!”
說罷,她立馬上了榻。
與此同時,赫連鉞已經回到了東宮。
“殿下去哪了?”
寂風頻頻看向赫連鉞手上的湯婆子,嗅到股奸情的味道。
這粉嫩嬌豔的樣式,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
他家殿下……開竅了?
寂風驚悚道:“殿下該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他沒敢說出來。
寂風原本隻是猜想,在他話落之後,他聽到赫連鉞極輕地“嗯”了聲。
還對湯婆子笑了。
寂風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嘴巴張的比拳頭還大,還因為太過激動,而破了音:“殿下真……真去逛窯子了?”
赫連鉞笑意收斂,抬頭道:“逛什麼?”
“窯……。”寂風剛吐出一個字,在接收到他的眼神警告後,改口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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