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教過她,她看見自己就喊自己娘···
小九身體很弱,一直以為要養不活了,就那樣流著鼻涕,吃著鹹餅子,一點點長大了。
那長河邊沒有人來尋人,第一年沒有,第二年也沒有。
後來阿婆不在河邊守著,阿九開始在附近放羊,喂馬····
從來沒有人找過,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和他們一家是不一樣的。
小女孩的粉色的裙袍,即使破破爛爛依然也能看出昂貴。
普通百姓哪有人會穿這種顏色的布料。
小九的家人沒有來,阿爺打聽了沒有哪個貴人丟失了女兒。
現在,十一年了,她的家人終於找來了。
巧大娘感覺,像是有人在用刀子挖自己的肉。
莫爾拉瑪也是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怎麼辦,自己好像惹崽崽哭了。
“崽崽···不哭,你阿爹是你阿爹,我···我是說胡話呢。”莫爾拉瑪伸向阿九的手,抬起又放下。
莫爾拉瑪的手再也沒有抬起。
他看著崽崽哭,感覺整個心都被人放進鹽罐子裡,又碎又密密麻麻的痛。
是啊,自己本來就沒有幾年的壽命好活了,為什麼還要認她呢。
莫爾拉瑪笑了,笑的聲音很大,笑的眼角淚都出來了。
“阿伯,以後不要再說胡話了,一點都不好笑。”元九吸了鼻子甕聲甕氣的說。
“好阿九,你去玩吧,我和你阿爹說會話。”
“說完話,阿伯就走了。”莫爾拉瑪笑容溫和,滿臉絡腮胡很凶的人,此刻滿意溫柔。
時清牽著阿九的手走出了屋子。
阿九剛走出院子,眼淚就奪眶而出。
“小時,我說怎麼會不是爹娘的孩子,我和阿娘明明長的一模一樣。”
“原來是拉馬阿伯說錯了。”
時清沒有說話,其實小九的長相和巧大娘不像,可是,這些不重要。
他感覺阿九的眼淚,像一顆滾燙滾燙的水滴在他的心裡,把自己的心一點點灼傷。
“對不起,阿九,我····不應該帶他來這裡。”
阿九的命格自己看不見····
時清也沒有想到,真的會那麼巧,草原王的女兒,竟然是阿九的父親。
若早知如此,他肯定不會帶草原王來,草原王想女兒很苦,也不能讓自己的阿九哭。
況且,十一年都認為自己的女兒死了的人,沒有再找的人···他不想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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