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氣溫高的有些離譜,售樓處的冷氣機大功率的運作,溫度調到了最低,一股股的白氣從出風口飄出,人類科技與大自然博弈的主戰場竟然是在這小小的室內…
張經理此刻比較悠閒,看著手表,又看看門外,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怎麼還不出現?
葉永利此刻比較煎熬,室內的溫度不高,但是他的上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不停的抹著腦門上的汗珠。
張經理見狀,安慰道:“你不用那麼害怕,孫富貴還能生吞活剝了你啊?”
“等他來了,你就磕頭認錯,挨幾巴掌,踢幾腳都沒事,隻要他消了氣就行。”
葉永利苦笑著:“張經理,我冤枉啊,我都不認識他,更沒跟他有過衝突,他為什麼偏偏抓著我不放呢。”
張經理是個商人,他會為了利益拋棄任何人,何況這個折騰不出什麼風浪的包工頭,彆說一個了,孫富貴要十個他都能給湊齊了。
看著喪父般的葉永利,張經理輕蔑呢說道:“你乾的缺德事也不少吧,這次你就權當是遭報應了。”
“把姓孫的安撫好,配電設備通過年檢,你的尾款我一分不差的給你結算。”
“如果你安撫不好姓孫的,他一氣之下搞了我的樓盤,我還是那句話,讓你全家都過不好。”
葉永利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無奈的認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開門關門的響聲,還有黑絲小姐姐緊張的聲音:“孫…孫先生…”
孫富貴的聲音:“滾蛋!”
張經理對葉永利說道:“該來的來了,你做好準備吧!”
孫富貴殺氣騰騰的衝進辦公室,二話不說揪著葉永利的脖領子就往外拖,就跟拖死狗一樣。
葉永利還沒來得及跪下呢,就被拖走了,看著高高瘦瘦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張經理聽著葉永利的慘叫被嚇著了,他事先設想過無數的場景,無非就是拳腳相加,等怒氣消了之後,他再當個和事佬從中調解,隻要不是殺父奪妻,多大的梁子也能解了。
可是現在的事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葉永利在孫富貴手裡就像一條等著被宰殺的畜生一樣,求生的本能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張經理跟著追了出去:“孫先生,孫先生,你這是要帶他去哪裡啊?”
孫富貴回頭說道:“這跟你沒關係,你還是踏踏實實的賣房子吧。”
張經理怎能允許孫富貴這樣胡鬨?在小區裡拿人當成牲口一樣的拖行,還不得嚇得業主們集體報警啊。
孫富貴當然不會這麼做,因為老婆就在眼皮底下,被她看到可不好,他把葉永利拖到門口,便一腳踹了出去。
室外的陽光毒辣,像極了當時的孫富貴。
葉永利被踹的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甩來甩去…
他不甘心的問道:“孫大哥,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倆要是真有衝突,你就說出來給兄弟提個醒,如果真是我做錯了,我給你賠罪,如果是誤會,我也給你賠罪,行不?”
孫富貴沒搭理他,而是讓他滾去13號樓的配電室,說裡麵有個老朋友在等他。
張經理看到他們走向13號樓,也慌張的追了過去,姓孫的到底想乾嘛,怎麼會如此的針對一個包工頭呢?
配電室裡陰森,陰涼,葉永利肝顫的問道:“孫大哥,你說的老朋友在哪兒呢?”
“是不是你的朋友跟我有過節?告訴我是誰,我登門道歉去。”
孫富貴嗬嗬的冷笑:“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在為朋友出頭。”
葉永利早就該想到,他和孫富貴從未謀麵,哪來的恩怨呢?肯定是有第三人。
“聽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平時我做事確實有些囂張跋扈,得罪過不少人。”
“不知道你的朋友叫什麼,說個名字就行,我這就上門道歉,賠罪。”
孫富貴擺擺手:“不用你再跑了,我朋友就在這裡呢,名字叫董鐵軍,熟悉嗎?”
這名字對葉永利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當年為了擺平那場事故,他可沒少花錢上下打點。
本以為過去多年,那場事故早就煙消雲散了,可沒想到孫富貴竟然再次提起,而且還為董鐵軍出頭。
葉永利急忙解釋著:“孫大哥,那是場意外事故,真怪不得我,當時董鐵軍擅自觸碰高壓電,所以才被電死的。”
“而且他還沒有高壓電工證,無證操作,因為這個我還賠了一組變壓器呢。”
“再說我也補償他家不少錢啊,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麼現在還追究呢?”
好一個歪曲事實,顛倒是非,葉永利的胡攪蠻纏氣的孫富貴真想宰了他。
這時埋在牆裡的董鐵軍大聲罵道:“去你媽的,是你逼我乾的,狗畜牲。”
葉永利自然聽不到董鐵軍在罵他,可是孫富貴聽得到…
“去你媽的,是你逼著鐵軍乾的,狗畜牲。”
“他父母因為喪子,雙雙鬱鬱而終,他姐姐也因為這起事故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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