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多日的蹲守毫無結果,就在孫富貴坐不住的時候,終於在當天入夜前看到王耗進了足療店,輕車熟路的就像回家一樣。
這時綠化帶中站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溜溜達達的進了一家拉麵館。
技師大姐濃妝豔抹,嗲聲嗲氣…“王哥,您怎麼才來呀!”
王耗淫笑著,“案子太多啦,這不剛忙完就過來看你們了麼,嘿嘿!”
技師大姐很貼心的上前寬衣,“小翠,小鳳,小紅,小麗都在呢,讓她們誰來伺候您呀?”
王耗捏著技師大姐的屁股,“她們太小不懂事,還是你好,嘿嘿!”
技師大姐嬌羞的樣子,“討厭,不正經的壞蛋。”
王耗的手爪子不老實的伸進技師大姐的胸衣,“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壞蛋。”
一間臟亂的屋子,一張快散架的床,昏暗的燈光下一對男女摟摟抱抱,不一會就傳來嘎吱嘎吱的木板聲…
孫富貴剔著牙從麵館出來時天色已經黑透,這樣就不用找地兒躲著了,在看對麵的足療店生意那是相當火爆…
各色各樣的男人進進出出,有穿著校服的,有拄著拐杖的…
“齷齪,下流,卑鄙無恥…”
孫富貴叼著煙打電話,要不是一會有正事要做,他也想進去瞅瞅。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冷,唯一能取暖的東西就是手中的打火機,此時要是能喝上一口小酒那還不爽歪歪啊。
同樣挨凍的還有躲在不遠處的老呂,他的位置貼近主乾道,正是王耗回家的必經之路。
冷風嗖嗖刮,孫富貴想去買瓶酒可又怕王耗趁這空檔從足療店離開,不過嘛附近就有一家煙酒店,腿腳麻利點應該沒問題…
就在咱老孫糾結的時候,足療店裡出來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明顯是喝多了,借著路燈看清他的樣子時,孫富貴趕忙掏出電話…
夜裡的主乾道上行人稀少,車輛也不多,王耗喝的滿臉通紅,腳步踉蹌,左右看了看就準備橫穿馬路,剛走入機動車道就聽有人在喊他…“哥們!”
“嗯?是誰?誰在說話?”王耗睜著醉眼本能回頭看,隻見一個身著道袍的人在看著他。
老呂站在路邊喊道,“哥們,彆橫穿馬路啊,這樣太危險啦!”
王耗站在路中間咧著嘴傻笑,硬著舌頭說道,“謝…謝哥們,沒…沒事的…”
就在這時一道燈光刺眼,一輛大路虎駛來,不偏不正的撞向王耗,車速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的碾壓上他的身體然後一腳刹車,兩噸多的車重死死的壓在他身上,連喊救命的聲音都沒聽到…
老呂嚇得直捂嘴,周邊三三兩兩的路人都圍了過來,過路的車輛也都減慢車速趁機看熱鬨。
過了一會,劉老頭從路虎車裡下來,滿臉的驚慌失措…當看到車軲轆下麵壓著一個人的時候,嚇得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
這時老呂說道,“大爺,快挪車啊!”
聽到老呂的提醒,劉老頭才慌張的跑回車裡,一腳油門將車從王耗的身上移開…
老呂全程用手機錄著像,劉老頭又從車裡下來,嘴唇發白,臉色發青,隨後慢慢的癱在地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藥,我的藥…”
外衣的內兜裡,一瓶速效救心丸,老呂搶救著劉老頭,然後衝著圍觀的人大聲喊道,“快打120!”
現在的世道,攙扶老人不敢,見義勇為害怕,都是因為那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但是呢,打個急救電話還是可以的,但都是說有個老人心臟病發作,沒有一個人說是出了車禍。
不一會120閃著警燈就來了,劉老頭被抬上急救車,再看王耗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也沒人敢上去幫他。
看熱鬨的人群中站著一個拿著酒瓶子的白大褂,嘴裡的煙頭忽明忽暗,油臉黑麵的表情讓人難以琢磨。
轉天上午…
就在李胖子有條不紊的準備二審需要的證據材料時,孫富貴來了電話…
“換主審法官了,我的兄弟們能不能無罪釋放?”
李胖子實話實說,“不能,能減刑就是最好的結果。”
孫富貴問道,“換法官也不行嗎?”
李胖子說道,“不行,再說法院不會輕易換主審法官的,除非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停職,或者是身體出現狀況。”
電話那麵又是一陣沉默…李胖子已經習慣了,掛了電話繼續做著開庭前的準備。
此時的孫富貴徹底無計可施,就像被綁住手腳一樣…如果現在有人說你去濱江道裸奔吧,這樣你的兄弟們就會無罪釋放了,咱老孫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就當孫富貴準備接受現實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朱勝忠,孫富貴突然又有了希望,這位來自bj的神秘人物,或許能幫上什麼…
“喂,老朱。”
朱勝忠說道,“老孫,你還停職呢?我今天來接關磊又沒看到你。”
孫富貴說道,“停職的事咱回頭再說,我現在遇上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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