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老宅來過很多次了但都是在白天,晚上過來還是頭一回,這裡的夜晚除了照明的路燈,每戶門前都還亮著兩盞小燈泡。
暗紅色的大鐵門緊閉,孫富貴扒著門縫往裡瞅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剛要拍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了,劉老頭凶狠的臉在黑暗中更是嚇人。
“劉大…”後麵的爺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劉老頭一下拉進院子裡,黑燈瞎火腳下絆蒜,還好咱老孫身手敏捷才沒一頭紮到地上。
剛穩定身形,“劉大…”後麵的爺字同樣沒說出來,就聽劉老頭做賊的聲音,“噓,小點動靜。”
孫富貴覺得奇怪,大晚上把自己叫過來乾嘛呢?偷穀老頭家的東西?
偏房裡掌著燈,禿頂老頭和瘦老頭像剛耕完地的黃牛一樣氣喘籲籲,劉老頭也是疲態儘顯,臉上,身上,汗水夾雜著灰塵。
在看腳下挖出的土坑,這還隻是表麵看到的,坑裡到底埋了多少還不知道。
劉老頭說道,“本來相安無事的,但是突然老宅這裡要拆遷。”
“如果被發現了,我們幾把老骨頭無所謂,老嫂子和大寶她們肯定會被牽連。”
瘦老頭說道,“本來想給你找個幫手的,結果那小子鬼精的很,油鹽不進呐。”
禿頂老頭說道,“孫小先生,我們已經不比當年了,如果這事你不管,我就去搞幾桶汽油來。”
“禿大爺,沒那麼嚴重”,孫富貴輕鬆的說道。
“嘿,好小子”,禿頂老頭等的就是孫富貴這句話,“你說怎麼乾,我們聽你的。”
孫富貴說道,“簡單的很,都聽你們的。”
“行!”三個老家夥突然就有了主心骨,下麵該怎麼做聽安排就是了。
張真人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除惡可以不擇手段,真被穀老頭他們研究的明明白白。
又是一天豔陽高照,無論是誰在這麼可愛的陽光下都想不出壞主意害人,但是隻有除惡可以例外。
這天上午,中德科技大學的門口駛來了一輛私家車,轉彎時方向燈不亮,雨刷器卻刷刷亂擺,不難猜出開車的應該是個女司機。
門口的保安瞪著一雙死魚眼,語氣那是相當蠻橫啊!
“你們是乾嘛的?”
孫富貴笑嗬嗬的樣子,“這不快高考了嗎,帶孩子過來看看學校。”
“哦”,保安低頭往車裡瞅,一眼就被大少婦嫵媚的樣子和豐滿的上圍吸引住了,這娘們長得是真要人命啊,再看車後是一名高中生,一家三口沒錯了。
剛進校園就聽柳大誌說道,“這不是我小姨的單位麼?咱來這乾嘛?我可不上這種垃圾大學,我的目標是天大,南開!”
正愁不知道路呢…
孫富貴問道,“這裡你很熟?”
柳大誌說道,“跟我小姨來過幾次。”
孫富貴問道,“那你知道校長室在哪嗎?”
柳大誌問道,“乾嘛?你要去揍那王八蛋?我跟你一起。”
校園裡果然就像宋小慈說的那樣,錢都花在了刀背上…
教學樓外觀裝修的高端大氣,但是裡麵跟毛坯房一樣,上個廁所地上都是煙頭,尿池都是堵的,小超市買幾瓶水,價格貴的離譜,而且煙酒,計生用品都擺在明麵上售賣…
教書育人的校園竟然被一群畜生禍害成這樣,嘖嘖!
樹蔭下,孫富貴問道,“你為什麼跟你小姨過呢?”
柳大誌說道,“因為我小姨疼我,嘿嘿!”
孫富貴哈哈的笑,“她才比你大幾歲啊?我看她都是個孩子呢。”
“唉”,柳大誌突然有些傷感,“我父母離婚了,他們嫌我累贅誰也不要我,然後我就跟姥爺過…前些年姥爺去世了,我就跟小姨相依為命了。”
“喔,我知道你為什麼喊我姥爺了”,孫富貴好像明白了,因為柳小岩喊他大叔,柳大誌就理所當然的稱呼他為姥爺…
辦公樓裝修的富麗堂皇,大理石的地麵,奢侈的吊燈,巨大的玻璃門,還有人臉識彆的通道,就連衛生間都是密碼鎖。
樓道裡響起高跟鞋的清脆聲,低胸裝,包臀裙,大少婦妖嬈的姿態猶如一股充滿肉欲的春風吹的人心蕩漾。
當她“不小心”推開校長室的門時,臉上的驚慌和尷尬更是將嫵媚和嬌弱演示到了極致,還有那成熟性感的聲音,“請問,這裡是招生辦嗎?”
腦袋上還裹著紗布的賀國池看呆了,這娘們是要人命來的吧…
像他這種自拍就是全家福的老淫棍,活著的意義就是拍馬屁,送禮,上位,撈錢,女人,禍害社會,不除掉他,道心難穩,隻不過不是今天。
回去的路上,柳大誌的嘴就像抹了蜜,帥哥,型男喊個不停,孫富貴每答應一聲就嘿嘿的笑,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直到這小子下車伸手要錢時孫富貴才傻眼,這是又遇到了一個穀小貝啊…
柳大誌剛走,孫富貴就問道,“怎麼樣?能搞定嗎?”
大少婦說道,“簡單,電話留了,微信也加了,剛才他還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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