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孫也想跑,但是沒跑掉…
麗珠阿姨端來一盆牛肉,孫富貴說道,“不吃不吃!”
老邱拿來上午喝剩下的半瓶老酒,孫富貴說道,“不喝不喝!”
黃小男懷疑的樣子,“不吃也不喝?那你乾嘛來了?”
“額…這個…!”孫富貴想的是先過來蹭頓飯,然後再去爛尾工地捉怨靈,結果好巧不巧的碰見老婆和同事們在麗珠阿姨的飯店聚餐,這特麼可怎麼辦?
在外麵,尤其是在同事麵前,咱孫夫人絕對給足咱老孫麵子,但是吧…就差這麼一個理由,哪怕孫富貴現場編個瞎話,黃小男也不會拆穿,後麵的事回家再說,關起門來教夫,鍵盤,榴蓮,搓衣板,跪哪個都行,反正外人也看不到。
對於咱老孫來說編瞎話根本就不叫事,正想著如何編個人神共情的理由時,就聽穀小貝說道,“師娘,你怎麼才來?跟你說了早點到嘛。”
嗯?這小子到底在說什麼?就在孫富貴懵逼的時候,穀小貝又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轉正了,今天請客!”
“你轉正了?臥槽,恭喜啊!”
穀小貝這孩子真是個機靈鬼,孫富貴借坡下驢,拉來一把椅子就坐了過去,然後就是一桌穿著便裝救死扶傷的正規軍中夾著一個穿著泛黃白大褂的殯儀館美容師…
於是乎,飯桌上聊的熱鬨,但是方主任對孫富貴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那個遊手好閒,啃老,吃軟飯,癡迷畫畫的混小子…
此時的殯儀館…
深夜的空氣中像掀開的籠屜一樣悶熱無比,路燈下沒有蚊蟲飛舞,樹枝上也沒有蟬鳴嘶噪,沒有風,一絲風都沒有,隻有熱,令人抓狂的熱…
如果這一切出現在炎熱的夏夜算是平常的話,那麼一張躺著屍體的推床出現殯儀館門口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穆春希舉著電話,“喂,到了嗎?我們就在門口呢!”
“沒看到有車啊?你挑下大燈!”
不遠處兩束燈光閃了一下,隨即又快速消失…
“過來吧,剛從冰櫃裡搬出來的,趁冰涼趕緊運走!”
“你說嘛玩意兒?用我送你家床上去嗎?想交易就過來,不敢過來就拉雞吧倒。”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場見不得人的交易正在進行,小廣告上的電話一打就通,而且對方顯示出對購買屍體的無限誠意和渴望,所以閒的蛋疼的白大褂們就扮演了一次監守自盜的貪財小人。
剛剛挑大燈的地方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不一會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來,人要是害怕了走路打哆嗦,油門都不敢踩…
麵包車剛停住就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口罩,另一個戴著墨鏡,估計是不想讓彆人看到他們真實的樣子,隻不過戴口罩可以理解,大晚上的戴墨鏡就有點神經病了。
穆春希問道,“你倆誰給我打的電話?”
這倆家夥下車後就沒有站直溜過,而且不停地東瞅西看,生怕黑暗中竄出個什麼可怕東西把他們吃了。
剛才的問話沒有回音,穆春希提高嗓門,“喂,問你們話呢,誰給我打的電話?”
“我…我我!”口罩男嚇得一激靈,“我給您打的,嗬嗬!”
穆春希看看他這副慫樣就來氣,買賣屍體都不怕,卻沒有膽量來殯儀館…
“彆傻站著了,過來驗驗貨,如果沒問題就交錢。”
穆春希將推床推向口罩男,白布蓋著的人形軀體,在路燈下顯得是那麼的陰森詭異…
口罩男壯著膽子剛要掀開白布蓋,就被林大悟一下按住,簡單的一個字,“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看樣子白大褂們沒少惡補黑幫交易的場麵。
墨鏡男將一隻鼓鼓囊囊信封交到林大悟手上,裡麵都是擠滿的大紅票。
錢已經交了,口罩男再一次壯著膽子準備驗貨,剛剛掀起白布蓋,就看到麵部扭曲的石磊和他那瞪大的眼珠子,還有嗬嗬的傻笑…
“臥槽,臥槽,鬼,鬼啊!”
黑夜裡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口罩男被嚇得魂兒都飛了,事先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能會親眼看到,乾屍,腐屍,殘屍,但是從沒想到會遇見會說話的屍體…
口罩男嚇得撒丫子就跑,連帶著墨鏡男一起連滾帶爬的逃命,麵包車都不要了…
這時的孫富貴正提著褲子從一處停工的工地裡出來,旺財發了瘋一樣扒著他口袋,嘴裡不停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叮叮當當,玻璃瓶碰玻璃瓶的清脆聲,隨著腳步的快慢而變化。
剛上車,黃小男就已經在催了,“快點,我都快累死了。”
“回家拉不行嗎?轉來轉去找了這麼個破地方,不怕蚊子咬你屁股啊?”
“擦乾淨了嗎?大黑屁股蛋,哈哈!”
“沒有,等回家你幫我擦。”
“滾,惡心!”
“嘿嘿。”
孫富貴一腳電門,特斯拉就跟離鉉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臥槽,老婆你的車起步好快!”
“嗯,沒有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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