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原來的同事再不能與犯罪嫌疑人有任何接觸。
但公孫瓚為了劉太守這時候已經是犯罪嫌疑人,拿出業餘的演技,
裝扮成趕囚車的馬夫,一路照顧犯罪嫌疑人劉某的飲食起居,
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不辭勞苦,千裡迢迢從遼西一路長途跋涉到了京城洛陽。
一個犯人,你說這麼做犯得著嗎?大多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甚至有人認定公孫瓚這麼做也就是一場行為藝術。
不過即便是行為藝術,這哥們也真舍得下本錢,太讓人感動了。
更讓人感動的還在後邊。
到了洛陽之後,犯罪嫌疑人劉某的罪名弄清楚了,政府對他的處罰是流放到日南郡。
日南郡在什麼地方?顧名思義,就是在太陽南邊,
確切點說是在今天的越南中部,那可是相當的遠。
最可怕的是越南那個地方,在東漢時代根本就是千山鳥飛絕、
萬峰人蹤滅的蠻荒之地。被流放到日南郡的人,不論你原來從事什麼職業,
身世有多麼顯赫,往往意味著有一個相同的結果—有去無回。
如果這是一場行為藝術,那公孫瓚的表演也該結束了。
流放的是犯人劉某,公孫瓚大可不必陪著去送死,
而完全可以回老家去繼續當公務員,前途還是一片光明。
把劉大人一路悉心照顧到了洛陽,不管往日有多少往深情厚誼、
崢嶸歲月,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回去吧,兄弟你已經送得比較遠了。
這次,公孫瓚的確出了洛陽城向北方走去。
出人意料的是,他在不遠處的北芒山停了下來。
然後,感動世人的一幕出現了—公孫瓚拿出祭奠祖先的祭祀用品,
擺在北芒山上,向著家鄉遼西的方向,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捧起酒杯說道:“
做兒子需要儘孝,做臣子需要儘忠,因此我應該跟隨劉太守到日南去。
此去凶多吉少,在此向祖宗辭彆。”
昔為人子,今為人臣,當詣日南。日南瘴氣,或恐不還,與先人辭於此
公孫瓚說完向著遙遠的家鄉猛磕了幾個響頭,慷慨悲泣,
轉身而去,大有當年荊軻先生易水彆太子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概。
不要說犯人劉某,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感動得稀裡嘩啦一塌糊塗,
認定公孫瓚是舉世無雙的忠臣孝子忠孝可是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
隨後,公孫瓚跟隨犯人劉某踏上了前往日南的不歸之路。
但公孫瓚終究還是回來了,不隻是他,犯人劉某也回來了。
回來的原因不是日南的可怕隻是個遙遠的傳說,而是在路上發生了意外,
犯人劉某得到政府赦免,不用流放到日南去了。
此後,公孫瓚聲名遠播,很快被舉薦為孝廉可說是貨真價實的一個,
從此升遷之路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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