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打手電,張宇自然也看到了,臉色變得鐵青。
“屍蟞!”他提醒道。
梅謙點點頭,熄滅了煙頭,兩人輕手輕腳退回到玉門外。
按照之前的流程,站在這裡要重新投擲石頭,用來測試地麵機關的。
但張宇這時耳朵越發清晰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一下子就猶豫了,儘管掉下來時,已有了些心理準備,可能會遇到這種東西。
可真看到了,誰又能不恐懼?
屍蟞的視頻照片他不知看了多少遍,可能比梅謙這個原作者都要熟悉。這東西被小說描述得實在太邪乎了,咬人疼不說,關鍵還不是一隻一隻的行動,一出動就是一群。
前陣子考古直播,從發現到屍蟞發動攻擊隻幾分鐘的功夫,保護考古隊的武警就被這群大蟲子咬死一個,重傷三個。
最後用了好多汽油,才將這些可惡的蟲子滅殺乾淨。
若不是這次直播畫麵太過血腥,也不會搞得夏國人人皆知了。
沒有再考慮電量,張宇重新打開手機,猛地朝身後照去。
果然,來時的路上也出現了點點黑影。
張宇心中絕望,不由握緊了手槍,在他看來,相比起被蟲子一點一點啃噬乾淨,還不如給自己顆花生米來得痛快。
不過之前有些事要交代。
“都這時候了,有件事覺得還是應該同你說一聲。”他收回手機,整理了下淩亂的警服,儘量用平穩地聲音說道:“今天下午地震中失蹤的人可能你認識。”
“認識、你說誰?毛教授?毛……毛毛?”梅謙眉頭狂跳。雖然與毛毛很熟悉,但對他的家庭狀況了解得真不多,有幾次去吃飯,也從未見過毛毛父親,隻知道工作忙,很少著家,父女的關係不太好,所以很少被提及。先前考古隊的人提到毛教授父女失蹤,他根本沒朝這方麵聯想,可在這種時候被提及,他腦子一轉,哪還不明白?
張宇點頭:“我對你周邊的人都做過調查,你那小助理毛毛的父親就是夏都大學的考古學教授,所以……”
梅謙的臉色黑得嚇人,隻因為環境幽暗看不真切,但他的聲音卻極冷:“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你的功夫厲害,不動槍可能製服不住,我是怕你反應過激引起同事的誤會。就、就沒同你講。”張宇飛快解釋著。
梅謙危險地眯起眼睛,突然一言不發地轉身,徑直進了石室,大步流星朝怪物雕像行去。
張宇下意識想要拽住,奈何對方速度太快,隻一眨眼的工夫,就走過了他們之前探查過的區域。
張宇瞥了眼越來越近,也越聚越龐大的屍蟞群,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他快走幾步到了梅謙身旁,勸道:“咱們掉下來不到兩小時,毛毛女士失蹤三個小時,還處於救援黃金期,如果被埋,有搜救隊救援,如果同你我一樣掉進這裡,那早晚會遇到。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們會沒事的。”
梅謙身子停頓了下,接著又繼續悶頭往前走,速度絲毫不慢。
張宇無奈,也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兩人一言不發地繞過獨角怪獸雕像,很輕鬆地進入到下一個甬道。
說來也怪,那群黑壓壓的屍蟞明明前後左右都有,就好像看不到他們兩人一樣,來回遊走躁動,卻始終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好似在顧忌什麼。
兩人一路沉默著,這條甬道並非直來直去,而是拐角頗多,繞了很長時間,也沒走到儘頭。
途中時常有驚慌的屍蟞逃竄,倒好似很怕自己二人一般。
這與視頻資料上的表現實在差彆太大,難道這裡的屍蟞是吃素的,不咬人?
張宇地看向身旁的梅謙,卻見他麵上找不出疑惑驚訝之色,心頭一跳,有了某種猜測。
他想了想,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隻是目光時不時就隱晦地掃向對方緊握的左手。
大概過去十幾分鐘,那讓人看著就惡心的屍蟞終於徹底不見蹤影。
黑洞洞的甬道還在繼續延伸,四周安靜極了,隻偶爾能聽到滴水的聲音。
張宇不知是受不住這種壓抑氛圍,還是想要打消梅謙心中的焦躁,時不時找些話題出來。
當然,往往他說上一大段,梅謙最多回應一句,有時甚至用嗯,啊來代替。
但不論如何,看上去梅謙的麵色卻不似方才那般難看了。
張宇知道對方平靜下來,悄悄鬆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閒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甬道的儘頭。
這一次既沒有斷龍石也沒有玉石大門,他們麵前的是平整的磚牆,與四周的牆壁毫無差彆,分明是條死路。
正要與梅謙商量怎麼辦,就見對方舉著手電,在四周照了照,接著左手攤開,在牆上拍拍打打,到最後,甚至將手電含在嘴裡,雙手齊上,猛推那麵牆壁。
張宇輕咦了聲,他可是一直在盯著梅謙的左手,如今看來,裡麵分明沒有攥著東西,難道自己猜錯了?
就在自我懷疑中,突然機擴聲響起,那一麵牆壁真如門戶一般朝兩側開啟,這是一道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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