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這天,寧馳回來上班,梅謙鬆了口氣。
家裡的衛生總算有人打掃了,飯也有人買了,沏茶倒水的活,也終於有人做了。
還好寧馳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否則一定會懷疑人生,他明明簽的是助理合同,怎麼在梅謙心裡就成生活管家了?
就像現在,明明室內還很乾淨,梅謙卻一邊吃著寧馳特意給他帶回來的特產零食,一邊吩咐小弟再把地麵拖一遍。
等寧馳好不容易將地板弄得一塵不染,連口水都沒喝上,梅謙又稱下午會去探望病人,要他去幾裡外的進口超市買些水果。嗯,回來時再將午飯買了。
寧馳:“……”
這些東西在去醫院的路上買不是順手的事,還用特意跑一趟?
可他能怎麼辦?自己認的老大,大哥吩咐,做人馬仔的還能不聽嗎?
於是他隻能鬱悶地拿著車鑰匙走了。
梅謙對小弟的識趣頗為滿意,然後他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不過這幾天睡眠質量不算好,竟被精彩刺激的槍戰電影整困了,迷迷糊糊睡到了寧馳回來。
簡單吃了個遲到許久的午飯,寧馳又充當司機,載著梅謙前往醫院。
早上從電話中得知,張宇昨晚已從重症監護室轉入到普通病房。
聽話筒裡張宇妻子那比之前要輕鬆許多的語氣,他的狀態應該還不錯。
等梅謙找到病房,裡麵站滿了穿著製服的人,貌似還都見過,其中兩個更加熟悉。
刑偵支隊的隊長秦森,以及張宇的跟班李晨警官。
“呦!大家都在,挺熱鬨呢!”梅謙毫不見外地帶著寧馳站到了門口。
而他一出現,原本還低聲交談的一群人立時住嘴,房間瞬間安靜。
秦森對著病床上的張宇說了聲:“你好好養傷,我們就先回去了。”然後他冷冷瞥了眼梅謙,就帶頭出去了。
有意思的是,他身後的四五個刑警在臨出門前,都有樣學樣地瞪了梅謙。
唯有李晨親切地打了個招呼,又禮貌地衝著寧馳點點頭,才快步跟了出去。
對此,梅謙也隻是冷笑著讓開路,等眾人沒了蹤影,才走進病房。
病房中隻有張宇一個病人,妻子並不在,此時他正半躺在病床上,上身裸著,露出腹部厚厚的繃帶,雖唇色慘白,看著精神倒好。
“謝謝你能來看我。”見了梅謙,張宇有些虛弱地點頭致意。
掃了眼櫃上的水果鮮花,都是些普通貨色,梅謙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果籃摞到最上麵。
他坐在寧馳拽過來的塑料椅上,嘴裡打趣道:“你不是刑警嗎?格鬥應該不錯,還能被人刀了?”
“我是大意了!再說人也是練家子,真打起來我恐怕也不是對手。”張宇笑嗬嗬地回答。
梅謙看這模樣不禁一愣,好家夥,受這麼重的傷還能樂出來,這家夥的心得有多大?
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張宇的笑容依舊卻有些苦:“能撿回一條命,還不值得高興?雖然很光榮,可誰想成為烈士?”
梅謙沉默稍許,看了眼身後的寧馳,見他麵色平靜,似沒有什麼思緒。
便收回目光,轉而詢問起張宇的傷情,得知對方傷勢已經穩定,醫生都高呼不可思議,盛讚張宇求生的意誌頑強。
他挑眉,看來那一小撮大還丹的粉末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保證了張宇的存活,還沒有引人注意,這個方法要嘚!
起碼下次再要救人或自救,絕不會發生將子彈留在人家身體裡那種囧事了。
病人保持樂觀,探望的自然也心裡輕鬆,等張宇妻子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幾人正嘻嘻哈哈閒聊。
還是梅謙眼尖,發現女人麵上的慍怒,訕訕地扯下嘴角,留下等張宇病好後請他吃頓大餐的承諾後,帶著寧馳就離開了。
等回到小區,太陽眼看就要落山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停車場,竟然又遇到樓上那一家三口,梅謙冷冷瞥了眼,也不打招呼了,就當沒看到,直接加快腳步繞了過去。
倒是他身後的寧馳,疑惑地掃了兩眼。
“又是這個殺人犯,怎麼總能遇到他?真是倒黴。”女人嘟囔。
“你小聲點,上次你罵得那麼難聽,人家可能都聽到了,這麼得罪人不好……”丈夫拽了下妻子,小聲道。
這時梅謙兩人根本沒走出多遠呢,不用說梅謙的耳力,就連寧馳都聽出聽到了夫妻倆的議論聲。
梅謙沒做任何反應,腳步不亂,寧馳卻回頭冷冷地瞪過去,立時嚇得對方不敢靠近。
結果等兩人出了電梯,卻發現毛毛正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就在門口等著?”梅謙奇怪地問。
“還說呢,給你打電話不接,微微也不回。連寧馳都聯係不上,我還以為你們失蹤了!”一說起這個,毛毛立即抱怨。
梅謙先是一愣,接著恍然,因為要去看病人,他提前將手機靜音了,回來時也沒有查看。
連忙掏出手機,果然上麵已經有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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