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之前被監控,咱們的人撤了不久,他就去春遊,好巧不巧地一個人跑去野外挖坑,這正常嗎?單純一張照片,我們目前不清楚梅謙有沒有親眼看到鼎,萬一他隻是在驗貨呢?我懷疑,這個人不但參與過盜墓,還從事倒賣的非法活動。”
“至於這麼長時間咱們找不到線索,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你想想,什麼人能真正守住秘密?他的那些同夥,以及過去接觸過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想出賣他的?這些人又在哪?”
坐在副駕駛位上,張宇偏頭望著兩旁的樓宇街道,腦海中隊長秦森對他說的一番話卻不時冒出來。
而越是想,他的心情就越沉重。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猜測,隻是與梅謙這個嫌疑人相處時間長了,覺得這人雖然小心眼,性格也彆扭些,大體上還算個可以交往的好人。實在與心狠手辣的老狐狸沒有半分相像。
但隊長的推測也非常的合理,一時間,他有些看不透梅謙了。
直到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李晨提醒了一句,他才回過神來。
兩人下車,大步朝裡麵走。這時,李晨突然弱弱地問了句:“師父,你覺得梅謙是從哪裡了解的案件細節?”
因為小說中描述得實在太詳細了,儘管現在還沒抓到凶手,可李晨怎麼想,怎麼覺得小說十分合理。
於是,這種困惑就一直放在心裡,早就打算找個人詢問。可張宇一上車就沉默不語,還陰沉張臉,不得不令他小心翼翼對待。如今見師父下車後麵色好了很多,才小聲詢問。
張宇的腳步放慢了下來,想了想笑道:“你怎麼看?”
“梅謙這幾年的社交非常簡單,周圍就那幾個人,大概率與您側寫中的凶手沒有交集,唯一可能接觸的地方,就是看守所了。但看守所那種地方,凡是爆出這種消息,早就被人舉報了,難道因為梅謙是作家,凶手私底下找他來傾訴?但我有一點想不通,如果真是這樣,梅謙又為什麼要替對方隱瞞,是為了新書的利益?”
“嗯,不排除凶手因為犯了其他事被關進去的可能。也是個不錯的方向。不過,依我對他的了解,很……”張宇點點頭,可又將下麵的話停住了,歎口氣後,才又道:“想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問就好了。”仟仟尛哾
“梅謙嘴那麼硬,會直說嗎?彆又拿巧合這種解釋來糊弄。”李晨嘀咕道。
張宇聞言,腳步一下子停住了,接著竟然轉身朝醫院外麵走。
“師父,咱們不進去了?”李晨大惑不解。
“要判斷是不是巧合很簡單,隻要等他將下麵的內容放出來就知道了。”張宇對著徒弟神秘地一笑。
而就在他們離開醫院的同時,毛毛也正好下了車。
望了兩人的背影,奇怪地眨眨眼,接著便繼續打著電話,拎著保溫飯盒,慢慢地朝著住院部行去。
她來得比較早,午飯時間還沒到呢,等走到梅謙病房所在的樓層,她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靜音後,才進了病房。
卻正好與推著車的護士打了個照麵,忙側身避開。
裡麵,梅謙正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顯然,方才的換藥經曆並不美好。
毛毛和寧馳相視一笑,若不是場合不合適,這時還真有種給自己老板拍張照發出去的衝動。
誰能想到,現在外界一致公認的武道高手,即便受了重傷也能反殺刺客的硬漢和狠人,也能在護士的手下吃癟。
方才離老遠,就能聽到叫痛聲,還跟著一連串“輕點、輕點”的求饒抱怨聲。
這要被彆人看到,估計會驚掉一地的下巴。
兩名助理帶著調侃的目光,梅謙自是感受到了。
沒辦法,他這人就是怕疼,儘管腹部和胸口的傷口即將愈合,可紗布脫離的痛楚也足夠令他受不了。
就、就十分想再吃顆大還丹。
可想想又不甘心,都裝這麼長的時間,豈不是白白遭罪,還惹人懷疑?
他當然能讓自己更舒服。到時寧馳身上的子彈,張宇的快速恢複,毛毛和父親的無傷,可都有地方解釋了……
因此,他隻能沒好氣地回瞪過去。
毛毛將飯盒放下,笑盈盈地看著梅謙:“我還真沒發現,原來謙哥是這麼勤快儘責的作家,重傷中也不忘了工作。”說著,還瞥了一邊縮腦袋的寧馳一眼。
梅謙哪不知對方在怪他沒有靜心養傷,又指責寧馳沒有做好監督。
忙解釋道:“我這是實在憋不住了,反正躺床上也是胡思亂想,不如寫出來。放心,我昨晚碼字非常快,並沒有耽誤休息。”
見狀,毛毛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說不要太累,便打開了飯盒。
霎時,一股濃鬱的香味兒充斥在房間。
一聞到味道,梅謙立時挑眉,方才的痛楚也似乎一下子全部消失,今天終於不用再喝粥,混上烏魚湯了。
而等到毛毛拎著空飯盒離開,梅謙終於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更新,也不知成績如何,有多少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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