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是隱約覺得趙君這人不像表麵那麼簡單,卻不能肯定人家確實有問題。
如老羅和曲慶生那樣殺了乾淨?
雖說將麻煩扼殺在萌芽狀態最舒服,但他不是嗜殺的人,趙君好人壞人還不不好說,也下不去殺手。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就放了,又有些不甘心。
起碼要試探一下的。
所以,他才將趙君身上的錢包、手機和身份證都扔了。
但這樣顯然不夠,梅謙一個動念,手中瞬間出現了三個手機和一根卡針以及一套全黑的衣服。
兩個手機是從老羅身上的,其中還有一部是梅謙的。
最後一部,則是他的備用機。
他試了幾次,始終解不開老羅的密碼鎖,想了想,將老羅的卡插到他的備用機上。
接著開啟藍牙,將自己手機中的某個程序傳到備用機上。
最後才將備用機扔在趙君身旁。
“啪”的一聲,手機屏幕碎了一小塊,他也不在乎,而是忙著給自己換衣服,等他換了一身黑。
轉頭看了看甬道內潮濕陰暗的環境,走上前,毫不客氣地用剪子脫了趙君的外套、鞋和褲子,甚至連內褲都沒有放過。
嘿嘿一笑,接著轉身回到了山穀。
那些惡心的蟲子仍在吞噬著屍體,似乎,再過不久,這裡的一切來人痕跡都會被蟲群抹除。
不過隨著梅謙的接近,那些蟲子如受驚般逃竄開了。
用最快的速度,他將手裡的東西扔進洞口,就返回了甬道。
壞笑著又看了眼因為沒有禦寒物,即將清醒的趙君,他急忙跑到甬道內,一個縱身,單腳在牆上借力後,身子躍起,手指就扣到了甬道上端的一個缺口,就借著這點力量,梅謙的整個整體就緊緊地貼在了甬道頂部。
要知甬道又寬又高,頂部距離地麵最少四米,這裡非常幽暗,他又一身黑衣,根本不怕趙君發現自己。
於是,梅謙就居高臨下地觀察起下麵人的反應。
而就在他將自己隱藏起來後,渾身上下光溜溜的趙君也被凍醒了。
“阿嚏!”趙君睜開眼,似乎適應了一小會兒,才打著噴嚏坐起來。
疑惑地檢查下自己的身體,又取了旁邊的手機,朝著周圍照了一圈,應該是沒有什麼發現,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向著山穀慢慢走去。
梅謙知道,這是人在陰暗環境下的正常反應,身處這樣的甬道中,本能朝著最近的光明靠近。
但他也清楚,此時,正有一群怪蟲子在大快朵頤,那場麵,對趙軍來說一定非常刺激。
想了想,他瞬間將脖子上的化靈印收了起來。
果然,也就本分鐘的工夫,他就親眼看著一絲不掛地趙君甩著腿從下麵狂奔而過,中間還摔倒一次,卻連呼痛的舉止都無,四肢並用地爬將起來,抱著手機沒命地朝前跑。
沒一會兒,那些怪蟲子也緊跟著進了來。
梅謙當然不會讓蟲子將趙君吃了,又重新祭出化靈印。
不愧是盜墓神器,當真效果拔群,化靈印剛剛出現,蟲群便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跑在前麵的慌忙後退,可後方依著慣性前進,在距離梅謙幾米遠的地方,一群怪蟲子便疊起了羅漢。
大概率有踩踏事件發生。
不過蟲子長得太醜,個頭又太大,密密麻麻疊在一起的場麵實在惡心,梅謙根本不願多看。
至於前方的趙君,聽到這聲音,跑的倒是更快了。
梅謙悄無聲息地落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可能真被嚇傻了,趙君一路不停,奔出了明墓,接著不做絲毫的停留,更沒辨彆方向,直接衝到了樹林當中。
好家夥,梅謙都險些沒跟上。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了,也不好吐槽,隻能偷偷跟在後麵。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也不知跑了多遠,前麵的趙君似乎終於冷靜了下來,氣喘籲籲地靠在一棵大樹上開始休息。
梅謙視力極好,根本不用靠近就能看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見狀也停了下來,一個縱身上了大樹,舒服地尋了個樹杈坐好,就看對方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時候,趙君大概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副赤果的樣子十分不雅,等歇得差不多了,就拔了很多帶著樹葉的樹枝,給你編了個簡易的裙子圍在腰上,這才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慢慢地繼續前進。
梅謙知道他在尋找信號,不過他剛剛試過,山裡是沒有信號的。
看樣子趙君並不是路癡,雖然剛才落荒而逃不辨方向,但此刻冷靜下來,就開始一直朝南走,結果到了天黑,也沒走出這片林子。
眼見得裸奔的趙公子光著屁股爬上了一棵樹,梅謙也離得遠遠地上了大樹。
他倉庫裡的存貨不少,更彆提之前搜刮戰利品的時候更是多存儲了一些。
就算怕暴露不敢點火,餅乾火腿腸還是不缺的。
甚至晚上睡不著,他還躺在樹杈上,就著魚乾和辣條喝了幾罐啤酒。
可趙君就苦不堪言了,挨餓受凍不說,晚上叢林的怪聲極多,無不令他提心吊膽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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