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隱在一顆大樹後,遠遠看著自己盯著的人進了一處小區。
他之前趁著對方回頭的工夫,已經確認了,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而他初來乍到,過去也沒來過煙市。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對他懷有惡念,身上的殺意竟毫不隱藏。
唯一能靠得上的,也就吃飯時掛斷的電話了。
所以,即便高鐵發車時間臨近,他仍選擇跟過來看個究竟。
越跟蹤,梅謙便越感覺前麵的人有大問題。
首先,速度就比一般人要快不說,還非常警覺,時不時突然停住,朝四外張望,顯得小心翼翼。
每當這時,他也會裝作瀏覽周圍的建築景色停下步子,偶爾還會取出手機來拍照,就如同普通遊客一般。
隻可惜,這裡屬於鬨市區,人多眼雜,各處都能看到監控探頭,使得梅謙沒了縮骨換衣服的時間。
否則他戴著口罩,進行縮骨後還能跟得更緊些。
若不是仗著眼力好,控製著距離,怕是早被發現或者跟丟了。
這時眼看著對方拐進了小區,他再不敢耽擱,也加快腳步進去。
老舊的小區沒有物業門衛,梅謙不受絲毫阻攔地跟著目標,來到了最裡麵的一座五層樓。
見對方走進了中間的單元,他怕引起注意,並未跟進,隻是遠遠看著,等確定對方掏出鑰匙開了門,這才靠近。
甚至,為了怕對方透過窗子看到自己,他還特意繞了半圈。
躡手躡腳地上了幾節台階,他將耳朵貼在的鐵門上。
隻是,沒過多久,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原因無他,一片死寂,半點動靜都沒聽見。他可是親眼看著人開門進來的。
如果裡麵真的有人,不說話不走動還好說,連呼吸聲都沒有,這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原本以為能聽到什麼秘密,或者關於他的話題,哪知會碰到這種情況。
經過再三確認後,梅謙開始猶豫,不知該進去看看還是留在外麵,稱對方出門打悶棍帶走逼問。
想了想,他手裡出現了一件黑色連帽衫,他輕輕一抖就穿在了短袖外麵,接著骨骼快速發出響動,身子瞬間矮了幾公分,緊了緊臉上的口罩,才取出鐵絲,開始撬鎖。
機關破解,可不僅僅能破解古墓中的機關。雖然隻是初級,保險櫃或者高科技的大門他大概是沒辦法,要悄無聲息地開一把暗鎖還不在話下。
也就幾個呼吸,哢嚓”一聲細微脆響,鎖開了。
梅謙輕輕拉開防盜門,一個閃身鑽進去。
房間屬於老式結構的三居室,布置得跟宿舍似的,每個房間都擺著兩張鋼製雙層床,上麵被褥齊全,連客廳的沙發上都散落被褥和淩亂的衣褲。
他大概數了數,這裡住下十幾個很輕鬆。
梅謙小心翼翼地將整個房屋都看遍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難道之前看錯了?
他便打算出門再看看,可剛轉身,驀地神情一震,急忙拉下口罩。
頓時,一股混合著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衝入口鼻。
他不禁皺眉,因為,他分明聞到其中夾在著淡淡的臭味,這種味道令他感覺熟悉。
最終,他循著味道拐了個彎。
這裡聯通著北側的陽台,按理應屬於廚房,但裡麵不但沒有任何的廚具,外麵的窗戶竟都被厚厚的窗簾遮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突兀靠牆=立著,而那股味道正是從櫃子裡散發出來的。
梅謙兩步走上前,輕輕拉開櫃門,霎時便覺得一股陰冷的風撲麵而來。
他一眼就看到腳邊幽深的洞口以及木質台階,頓時恍然,難怪在外麵聽不到有人活動的聲音,原來這裡竟然還有一間暗室。
既然已經進來了,索性就一探到底,下不下去根本沒什麼區彆了。
梅謙重新戴上口罩,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他的鞋子踩在木質階梯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卻沒想到,他如此小心,仍無法避免意外的發生。
他剛走了沒幾步,就正好與一雙猩紅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而就在梅謙進入暗室準備看個究竟的時候,小區的大門口,也衝進來一長溜的警車。
“馬隊,問清楚了,周圍居民今天還看到耿興文了,他肯定在。”等一乾穿著防彈衣的警察下車,甚至還有大批全副武裝的特警將整個一棟樓團團圍住後,管轄該小區的片警徑直走到了馬警官的跟前,回報道:“據鄰居反應,這裡似乎有不少的人在住,有時喝酒鬨哄哄的十分擾民。”
“這裡住的應該就是耿興文那些馬仔了。”此時,遠從夏都而來的喬木等一乾刑警也都聚在這裡,聽到片警的話,忍不住說道:“奇怪,他兩天不回自己家,住到這裡乾什麼?難道是察覺了什麼?”
馬警官打開了執法記錄儀:“如果賈正明說的不錯,耿興文當時去過案發現場,肯定清楚自己妹妹的死會牽連到自己身上,這才躲起來,家不敢回,手機不敢開。”
“可能他也想不到咱們會這麼快查到這裡吧?”小李冷笑著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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