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擺明車馬跟你要二百萬?”
看著警員們將仍在掙紮的中年人拖走,喬木轉過頭,語氣中帶這些不可置信。
隨著信息大爆炸,大多數人計劃做壞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脫身,再不濟也要遮掩一番。
如敲詐勒索,怎麼也得匿名寫封信或打個電話試探試探,尤其在不熟的情況下,輕易不會露麵。
像今天這樣信心滿滿且光明正大上門的勇士,這些年其實已經非常少了。
尤其是……
他看向正在將監控錄像導入u盤的寧馳,得,視聽資料都有了,可真省事!
與笑嘻嘻的喬木不同,對於警方的問話,梅謙隻“嗯”了一聲,麵色陰沉。
此刻他心緒頗為複雜。
怎麼說?
惱怒與無奈並存,疑惑共憋屈一色。
要說這些年經曆了不少,被懷疑監禁,被挾持威脅,被監視暗殺,種種事情都值得他生氣,但遠遠沒有今天這般,令他火冒三丈的程度,甚至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有些人是將他當成軟柿子冤大頭了,真以為他梅某人會做賊心虛?
或者,剛才被帶走的中年人,隻是某些勢力的小小試探?就派個二百五?
明明該在涼爽傍晚享受一頓豐盛晚餐,美好心情卻完全被糟蹋了。
想他梅謙一向奉公守法、老實誠懇、工作勤勉且從不太監,怎麼會遇到這種惡心事?
某人兀自站在那裡生氣,未得到正麵回答的喬木壓根沒有半點失望情緒,反而饒有興致地多看了梅謙兩眼。
隨後又將視線轉向充當證物的塑料袋,乾脆也不問梅謙,而是等到寧馳將u盤拔出電腦後,才問道:“這就是那家夥用來敲詐的道具?斷手?代表什麼?”
寧馳卻先瞄了老板一眼,才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清楚。
喬木歎口氣,對麵前悶不做聲和不敢吭聲的兩位也挺無奈,等取證完成,交待同事做筆錄,便打算告辭離開。
隻是在臨出門時,眼光掃到花園裡被掃到桌下那慘不忍睹的餐盒,腳步突地一頓,回頭道:“梅老師,按理說做個筆錄,在這裡就可以,但我感覺你肯定想第一時間知道這些人敲詐你的目的,走一趟如何?我們食堂新來個師傅,做飯相當的好吃。”
見身後的人撇嘴,他臉上重新恢複了笑容,又補了句:“聽說你40多天沒有出門,就當散心了。”
梅謙壓根對什麼食堂飯菜提不起絲毫的興趣,警局不是好地方,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是以,聽到喬木的提議,想都沒想就準備婉言拒絕,可在聽到對方最後那句話後,原本就掛在臉上的不爽,瞬間又變冷了幾分。
眯著眼睛逼視對方,良久後竟也笑起來:“行,那就去散散心。”
“……不用找律師,我是被敲詐,作為受害者過來做筆錄的……你也彆過來,嗯,都做完了,等那邊審訊出了結果我再回去……晚飯?正吃呢……你怎麼知道我來警局了?門衛?你可真行……”
“嗯,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梅謙撂下電話,才掀開了桶麵的蓋子,可用叉子挑開泡得軟踏踏的麵條,瞬間又沒了食欲,隻撕開火腿腸包裝咬了兩口。
呸,就不該信喬木的鬼話,什麼食堂師傅?這點兒人早下班了。
其實也可以點外賣,偏偏做筆錄時間太長,他等不及外賣,相對那些看上去就沒食欲的麵包餅乾,也就泡麵能應付肚子了。
唯一的好處是免費,鹵蛋榨菜火腿腸也隨便吃。
結果倒好熱水,手機一開機,連串的提示便跟了過來,全是毛毛打開的電話。
要說這次來警局,梅謙也怕被人拍到,再傳出謠言,都沒圖省事坐警車,而是由寧馳開車離開的小區。
之前警察抓人的動靜不大,並未驚擾到周圍鄰居,他這次出行,自認為還算隱秘低調。
可一看短信提示的時間,好家夥,他剛到警局手機關機,毛毛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開始以為是警方透漏的消息,梅謙還在心裡罵警方做事不靠譜。
結果一問才知自己冤枉了人家,警方沒問題,因為可能涉及背後的人,人家始終守口如瓶,根本沒往外露半點消息,感情是小區門衛被毛毛收買了。
這一幕,就總感覺似曾相識。
梅謙忍不住倒吸涼氣,毛毛的鈔能力,恐怖如斯……
不過反應卻是有些過度了。
一遍一遍地撥打已經關機的號碼不說,還沒得到這裡的確切消息,隻含湖地聽說梅謙被警察帶走,那邊就已經開始尋找律師,不單與梅謙工作室有合作關係的事務所,她甚至發動關係,聯係了好幾個夏都知名律師,頗有組成律師團的架勢。
看來魔都那次的談話,真將這姑娘嚇到了。
嚼著半顆鹵蛋,梅謙也隻能在心裡苦笑。
這裡是刑警支隊的會客室,不同於問詢室的單調刻板,訊問室的冰冷嚴肅,這裡的裝飾和布置還是蠻正常的。綠植、飲水器、沙發、茶幾樣樣不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