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畢竟代表夏都警方,有資格參加由警方、當地政府以及考古局專家組成的三方會議。
隻是,依照他的資曆與年齡,在諸位大老麵前根本不夠看,雖說沒有淪為端茶送水的小透明,卻也差不了多少。
最起碼是沒什麼發言權的。
當然,要他發言,他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得知五天前有盜墓賊進入地下後生死不知,當地警方的辦桉人員無論在心裡如何做想,也不管被困的是罪犯還是平民,肯定要組織營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屬於基本要求。
早在李晨抵達之前,本地消防組織與警察已經開始挖掘那個盜洞了。
偏偏帳篷裡還有人堅決反對重新挖掘盜洞,認為盜洞坍塌,也是對古墓的一種保護,不應破壞。
好在警方沒有理會,這條提議被pass掉了。
然後幾方麵意見就盜洞挖通後該如何處理進行了激烈的討論,爭吵者全部屬於同一群體,那些匆匆趕來的專家教授們。
所以說,有時候人多未必是好事。
以至於,這場冗長且滿是炸藥味兒的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竟還沒人出麵降溫,且問題越談越多,分歧越來越大。
李晨一開始是比較厭煩的,還偷溜出去圍觀挖掘現場。
在發現自己作用不大後,他乾脆又回到了帳篷。
與在場快要抑製不住脾氣的同事不同,隨著爭論話題的深入,他竟開始喜歡旁聽了。
因為,在這些專家的話裡,總有一些內部消息會引起他的興趣。
“我認為秦始皇陵早就被盜了,現在再談保護有何意義?”
“你有什麼證據?外界可還沒有大批秦朝文物流通。”
“本省考古隊四天前就開始在附近勘探了,據說是夏都方麵從梅謙嘴裡得到的消息,偏偏盜洞正好處於探索範圍之內。先不提人家從哪個渠道得到的信息,梅謙知道了,就代表盜墓界也早知道了。你們敢肯定沒有其他盜墓賊下去過?可以想想,墓裡會被糟蹋成什麼樣?”
李晨:“……”嘶~~說起這些,我可就不困了……
他當即坐直了身子,如旁邊同伴一樣,將目光投在語出驚人的那位專家身上。
然後,就見那位忽然停住所有動作,長長歎了口氣:“去年夏都地下發現的銅製品,其殘留的土壤成分與周邊環境嚴重不符,當時就推測是後期被人藏進去的。而根據上麵銘文記載,那些文物本應藏於秦皇陵,難道這還不能成為秦皇陵被盜的直接證據?巧合的是,那也與梅謙有關……”
寧馳承認自己錯了,不該將魚不咬鉤的鍋全扣在老板的壞脾氣頭上,運氣比較差也是一部分原因。
他瞄了眼桶裡的兩條小鯽魚,偷偷從“鄰居”那買了條三斤重的鯉魚,才拎著桶去尋梅謙。
可還沒走進不,遠遠就看見有個男人跟梅謙掃了碼,親手遞過去一條大鯉魚……
魚塘老板提供加工服務,可惜許多釣魚老寧願將自己的戰利品低價賣回去,也不吃魚,倒是家常小炒與火腿腸方便麵這些東西賣的不錯。
梅謙兩人卻不挑食,這時都比較餓,見周圍風景挺好,就決定在這裡吃了。
難得水平大漲,兩個釣魚新手竟然都有收獲,實在值得慶賀。
兩條魚一條清蒸,一條紅燒,再加兩個小炒,說實話味道一般,但他們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座大涼亭中,微風吹拂下,氣氛著實不錯。
或許垂釣過程真的能讓燥熱的心沉靜下來,梅謙從早晨開始彌散在身周的陰冷氣息在此刻已完全不見蹤影,甚至點了兩瓶白酒,非要寧馳陪著。
寧馳自無不可,猜到老板心裡有事,覺得喝點排解下也挺好。
正好是飯點,涼亭內吃飯的人不少,但如他們般中午就開喝的真不多,基本都是草草吃過,又重新去擺弄魚竿了。
可能客人太多,老板收拾桌子就沒那麼勤快了。
梅謙咽下一大口烈酒,掃了眼旁邊桌上的殘羹剩飯,突然緩緩地問:“小寧,你餓過肚子麼?”
“?”寧馳這時也剛撂下杯,聞言隻不在意道:“餓了就吃唄!”
梅謙強調:“是很多天不進水米,餓得抓心撓肝,瀕臨死亡的那種。”
寧馳仔細回憶後搖頭:“那還真沒有。”
“你說,一個人如果突然穿越到一百多年前,而當地正在發生大旱,田地荒蕪、河水乾涸,身上既沒有錢,也沒有吃的,餓了幾天後,他會做什麼?”梅謙又舉起了杯。
寧馳碰杯後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哈出一口氣,才沉思道:“一般人遇到你說的情況肯定逃荒啊,穿越者也不能拿空氣當飯吃,留在那裡等死啊?當然能走多遠走多遠,一路上凡是能吃的都不放過,能跑多遠跑多遠。”說到這裡,奇怪地看了對麵一眼:“你又有靈感了,這次要寫穿越?”
“算是吧!”梅謙輕笑一聲:“寫出來一定會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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