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屁股扭來扭去的在木板上挪動,趙欣然拍了拍他:“你彆動,到時候牛被你嚇了跑就不好了。”
被趙欣然這麼嚇唬,阿遠登時坐穩不敢亂動。李則禹的竹作太多了,整個牛車都放不下,趙老伯又想賺他的這兩文錢,就讓他把簸箕都裝籃子裡,然後在牛背上搭了個架子,讓牛馱著走。
等了一刻鐘左右也沒有人來,幾人這才出發。
阿遠屁股上沒肉,坐在木板上塄得生疼,眼巴巴的拉著趙欣然的袖子悄聲問道:“姐姐,我可以站起來嗎?我屁股疼。”
趙欣然笑了,將阿遠報到自己腿上坐好:“行了,現在不痛了吧。”
座位問題解決好了,阿遠又伸著頭去看陳寡婦抱著的孩子,看了好久,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陳三嫂,鐵頭這是怎麼了?”
陳三嫂好久才回過神來,將懷裡的鐵頭抱得更緊了,“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去縣城找大夫看看就好了。”
看這樣子,陳三嫂應該是遇到了些困難。趙欣然閉上眼睛假寐,實則已經點開了監控室的大屏。
陳寡婦,原名李春桃,帶著鐵頭去田裡,回來的事情鐵頭燒得說胡話,她想去找大夫,婆婆摳著錢不拿出來,她拿著菜刀才從婆婆手裡摳出來一百文錢。
趙欣然拿出自己的餅子遞了過去:“陳三嫂,給你吃。”
李春桃嘴巴動了動咽了口水,她早就聞到了趙欣然籃子裡的油餅香,沒想到趙欣然居然會拿一個出來給她吃。她和公婆鬥智鬥勇才扣了一百文錢出來,他們就斷了她的吃食,鐵頭發燒沒得吃的,她每次都隻能分到一點清水粥。
她眼眶發紅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不用了,我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家裡所有吃的都被鎖了起來,連洗碗水都沒有。
趙欣然按照拍了阿遠,得到姐姐的信號,阿遠接過那個油餅就遞給李春桃,“陳三嫂,你吃吧,你吃飽了才有力氣帶鐵頭呢,我可喜歡和鐵頭玩了。”
聽到兒子的名字,李春桃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對啊,她還有兒子,她必須要吃了才有力氣護住自己的孩子。她朝趙欣然點頭:“謝謝你了欣然,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趙欣然輕拍了她是手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又從裡麵掰開了半塊油餅遞給趙老伯:“伯爺,來吃塊餅子墊墊肚子。”剩下的半塊則分成兩半給了阿遠和李則禹,“給,這是你們兩個的。”
李則禹將手裡的四分之一餅子撕了一半給趙欣然:“我嘗嘗味道就行了。”
現在人人都有了餅子,趙老伯大口吃了起來:“嗯,欣然你這手藝可真是沒話說,怎麼會這麼巧呢,好吃,還舍得放油,真的是香啊。”
趙欣然將李拐子給她做的草帽戴起來:“你們喜歡就好。”
牛車搖晃,終於到了縣城,趙欣然和陳寡婦都要去回春堂,就一起結伴進去,趙欣然的那籃子菜還要拿去賣,她給陳寡婦指了方向,自己先帶著阿遠去賣菜。
今日賣菜的人不是很多,早春天氣還比較冷,大家都是吃地窖裡的菜,這新鮮的菜一半都是家裡有暖棚的才能吃得上。
是以趙欣然才將菜擺出來沒多久,就全部賣完了,她在路過豬肉攤的時候,又買了半扇豬,這次她讓賣肉的直接將這些肉都分成了小塊,全部放到了籃子裡,又要了兩片芭蕉葉蓋在上麵。
“老板,你這豬肉是每天都殺嗎?”
肉老板見她買的多,自然也願意多說兩句:“一般是兩天賣一頭豬,還是肥肉好賣,這瘦肉就差點,怎麼,你想訂嗎?”
趙欣然搖頭,“我就是問問,那老板你知道哪裡有小豬仔賣嗎?我想買兩個回去養。”
說到小豬仔,這老板可太清楚了,他本來就是做屠夫生意的,這十裡八村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豬仔。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你跟我說說,你想買幾個月的豬仔,我跟你說,整個縣城的村寨我都去過,誰家有豬我是一清二楚,你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
“那真是太好了嘛,老板,我要五六個月大小的豬仔,好養活,要是沒有,三四個月的也行,另外,這豬仔最好要那種豬圈乾淨的,不用那種豬圈臟兮兮的,你先幫我留意著,要是有,先問一下價格,我再去他們家看看是不是合適,要是合適,我就買了。”
“行,我一定給你留意著,那到時候我要怎麼聯係你呢?”
“害,我說姑娘啊,你要買豬仔你可以去村裡問啊,你問個殺豬匠,彆到時候被人坑了你還要感謝他呢!”
說話的是隔壁豬肉攤的,他那邊不知道為啥,還剩下許多肉,買的人也比較少,不像這邊這個,排隊的人還多。
趙欣然沒說話,繼續和牛鐵柱說話,這裡沒有手機也沒有外賣,傳話也不方便,趙欣然想了想,那趙老伯每天都要送人來縣城,乾脆就讓他來傳話算了。
“掌櫃的你貴姓啊,我是趙家村的趙欣然,這個是我弟弟,我們村子每天都有牛車來縣城,趕車那個叫趙老伯,你要是有了小豬仔的消息,麻煩你去和城門口的趙老伯傳個話,第二天我就來找你,去買豬仔,當然,你也不要跟人打包票說一定會買,我們先去看看,合適的就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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