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自己的小師妹嗬退以後,餘維傑就回到了自己那個布置好法陣的住處,接著開始準備起咒術,隨口吞入了幾顆丹藥,開始琢磨著自己要如何對付馬恩。
其實自己剛剛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他誤以為關怡根本不會阻止自己報複那個殺掉了杜進的家夥,在他們幾個師兄弟裡也就杜進和關怡可以算得上有感情了,其他人其實相互間都很冷漠。
可沒想到她會站出來阻止自己,而且最讓他驚訝的是她在被自己威脅以後竟然還有勇氣反抗,在餘維傑看來如果關怡會阻止自己報複馬恩,那她就該軟弱到沒有膽子反駁自己才對。
不管如何,現在她都害的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其實自己最好的選擇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直接離開,不要跟關怡透露這件事才是最好的決定,可惜那時的自己有些看輕了小師妹的膽魄。
在那以後他就沒了出手的機會,不管怎麼說關怡都是位金丹大成的修士,雖然她的確不怎麼擅長正麵的戰鬥,但在旁邊給馬恩搭把手你還是沒問題的。
而馬恩殺了杜進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雖然餘維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也覺得自己在正常情況下有辦法戰勝乃至於殺死杜進,但也很難像是他那麼乾淨利落。
所以如果自己真的要按照師父的暗示乾掉馬恩,那麼最好的選中是偷襲,可惜他已經犯蠢毀了這種可能,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有多了些懊惱。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種辦法了——那就是和鐘瑞雪聯手。
她的性格要比自己純粹,可能現在還沒有想到要對馬恩出手,但她也不至於像小師妹那樣單純,隻要自己過去跟她說下自己的想法,想要說服她還是不難的。
問題在於鐘瑞雪這家夥對她自己的劍道也有些接近於傲慢的自信,餘維傑也不確定她到底會不會願意和自己合作。
但不論如何,自己都該出門去找她了。
“咚,咚,咚。”
可還沒等他做好準備,門外就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難道她也已經想到了這些,提前來找自己了?
“師姐?”他對著門外的方向喊道。
寂靜。
餘維傑微微皺眉,接著反手朝著自己右後側的方向抬起了手掌,一道深銀色的閃電如靈活的蛟龍般直接飛出了他的掌心,猛地轟向了什麼都沒有的的牆壁。
“你對自己的師兄真不客氣啊。”杜進的聲音在屋內飄蕩的響著,“彆怕,我不是你的敵人。”
餘維傑露出了冷笑:
“師兄?你既然已經死了,就沒必要再陰魂不散了吧。
“師弟我可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剛剛還想替你報仇呢。”
跟關怡不同,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是什麼自己的心魔,因為他本來就不在乎杜進的死活,至於有誰對他施展幻術更是不可能,因為這裡能夠騙過他的也就師父。
他才是幾位弟子中最擅長此道的修士,要也是他對其他人施展幻術。
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屋內的霧氣慢慢地聚集成了人形,接著杜進的身影也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他看著餘維傑笑著說道:
“報仇?我對馬恩沒有什麼仇恨,他和我都不過是師父的棋子。
“就像你們幾個一樣。”
餘維傑滿臉無所謂地說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如果想將我當做棋子下,那我也沒有什麼怨言。”
杜進很清楚餘維傑不是這樣的人,他這麼說隻是為了擺出副根本不在意自己口中話音的樣子。
“我們都知道你是什麼人,你不可能不在意我的話。”杜進鎮定自若地說道,“但你不用擔心我想用這些信息來要挾你什麼,因為我打算將師父的秘密直接告訴你。
“更準確的說法,是師父和我的秘密。”
這話的確讓餘維傑提起了興趣,他也完全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渴望,以免得杜進覺得可以拿捏自己。
“你應該也親眼見過我碎裂的金丹,你見到的確實不是我的孤魂,而是隻剩下七魄的野鬼,所以你也可以放下戒心了,因為我很清楚自己已經死了。
“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我也不可能為自己謀取什麼私利。”
餘維傑上下打量了下他,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的杜進的確很像是那種野鬼殘影,隻不過他的思維和意識清晰得根本不像是任何的野鬼或孤魂,就像是完整還有生命的鬼魂。
而且他也知道杜進已經真的死了。
杜進說道:
“你看我還如此像是有完整意誌,不過是因為我們修煉得都是逍遙功,而我的七魄已經順著師父施展的手段進入了你的金丹,可以依附於你的三魂才如此的真實。
“當然,這也是因為你和我的七魄已經和靈氣混合在一起變成了靈霧,所以我的七魄才可以混入你也已經幾乎霧化的七魄中,待在你的三魂周圍,嚴格來說你看到的是我的殘影和你三魂的混合體。
“我的屍身此刻就在你的魂魄中,我的三魂已經消散。
“我沒有理由害你。”
餘維傑能感覺到自己師兄說得全都是真話,但他並沒有降低戒心,因為據他所知自己那個師兄可從來不會做什麼對其他人有好處的事情,也隻有對待關怡的時候他有點特殊了。
而且他還察覺到了件事:
“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逍遙功有這個效果,而讓你能夠依附我三魂苟延殘喘肯定不是師父研究這個法術的目的吧,我怎麼總覺得……
“你本來是要奪舍我們呢?”
杜進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