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望嗎?”
白姒從前對那個朝代的了解大多都是電視劇啊、電影裡的那些,看上去還不錯,有時候也會生出一些向往,但認真起來又沒來由的隱隱排斥,總覺得哪裡不對。
後來她在網上一篇文章裡找到了理由,才知道了原因。
過往每個朝代儘管都不是儘善儘美,但至少人還是人,沒人會自稱自己是奴才,也沒老百姓見人先點頭哈腰。
近百年時間,這種情況才被扭轉回來,但也不乏站不起來的人。
溫玉搖頭說不知道,“我沒見過大師姐,她隻活在師兄、師姐們的言語中,偶爾師父也會讓我們去雪殿祭奠,才能看見師父法術下大師姐留下的幻象。”
頓了頓,溫玉歎了口氣,“我出生那年大師姐奉命下山找我,但是卻沒找到應該剛出生的我,還遇到了意外,失蹤了兩年之久。”
這兩年大師姐經曆了什麼隻有師父知道,但師父什麼都沒說,似乎不想提起。
雖然他們一行師兄、師姐都是個有熱鬨擠破頭都得湊一湊的性子,可關於這件事,沒有一個人提。
可是,溫玉恢複記憶後竟然有一段關於大師姐的記憶,那時候的大師姐麵容憔悴,身體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完全看不出山上畫像裡那個道骨仙風的修道模樣。
白姒知道溫玉說的時間應該是他們相遇的第一世時,那時候整個國家籠罩在陰霾之下,人口彆說是失蹤了,就是突然消失百八十個都不叫事兒。
但她隱約覺出這件事恐怕不止這些,否則溫玉不會是那樣的表情。
溫玉沒有瞞著白姒,把關於那段記憶的全部都告訴了她。
那是溫玉大師姐失蹤兩年之後回到山上又下山的第四年,彼時溫玉已經七八歲,因為戰亂跟隨家裡人闖關東去了。
這一道上去的人很多,有的死在半路,有的遇到了喜歡的或者合適的地方就留下了。
隻有溫玉和帶著他的叔伯們進了東北。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場幾乎要了他們一家子命的大雪天裡,他看見了從天邊走來的大師姐。
“我當時以為神仙降臨,直到她給了我一個熱乎乎的窩窩,一口下去我才確定這還是在人間。”溫玉說著搖頭失笑,“她帶著我們走到了躲避風雪的臨時木屋,還給我了一個奇怪的石頭。”
“石頭?什麼石頭?”白姒下意識問。
“土腥石。”
溫玉歎了口氣說道。
“啊?”白姒是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土腥石,她歪著頭指了指禁地的方向,“同一個?”
“對,那個就是我帶回來的。”
溫玉苦笑,“當時沒恢複記憶的我,答應了大師姐把東西帶回她的師門,我那時候才多大點,啥也不知道,都沒問問她的師門在哪兒。”
“那你最後是怎麼做到的?”
白姒仍是保持著好奇。
“她臨死之前把我送到了山門外,不過我當時暈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個院子。”
溫玉指了指四周,“這裡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我連一塊石頭都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