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府的事兒,沒出半日,就鬨得全城皆知。
下午,皇上就把張將軍叫到宮裡狠狠罵了一頓。
皇上這張將軍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敢惹定國公夫人。
藍月柔,可是他抱著長大的小妹妹,他都沒舍得說一句重話,到了將軍府差點被人打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張承毅,就是個窩囊廢。
說是剿匪,那群土匪就是些烏合之眾。
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流氓糾結在一起,沒事跑到官道上攔路搶劫,連人都沒敢殺一個。
因為他們鬨事的地方距離京城近,而且鬨事的人還有點多。就有人告到朝廷,才有了剿匪這事兒。
本來派個人,帶點兵,嚇唬嚇唬就能完事。
沒想到,讓張承毅這個笨蛋受了重傷。笨死他算了。
皇上看在張承毅負傷回朝的麵子上,給了個封號。主要是他不想寒了武將的心。
沒想到這張將軍府還抖上了,還想打定國公夫人,真是找死。
等皇上罵完張將軍,晚上,太後就派了個宮裡的嬤嬤來到張將軍府上。
張老夫人在後院,畢恭畢敬招待著嬤嬤。
嬤嬤木著張臉,頂著一絲不亂的發髻,嚴肅的對張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受太後委托,來給府裡大小姐教規矩。”
“太後說了,啥時候大小姐懂規矩了,啥時候才叫我回去。”
“要是一直不懂,就一直在將軍府裡教,直到聽懂為止。”
張老夫有苦難言:如意算是廢了,頂著這麼個名聲,在京城,算是嫁不出去了。
晚上,張老夫人和張將軍母子,坐在老夫人房裡相對無言。
張老夫人看著一臉憔悴的兒子,無奈開口說道:“明天就給承毅發喪吧。”
“這種情形下,實在不宜多在家裡停放,儘快安葬了好。”
老夫人用力念著手裡的佛珠,指尖都泛出白色。
“還有如意,算是廢了。”
“你的嫡子嫡女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對將軍府不利。”
“我聽說那個庶子,現在還在鄉下老家,有時間接回來吧。”
“不能讓將軍府後繼無人。”
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任憑苦澀的茶水在口中停留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從姬妾裡抬個平妻,算是給那庶子個身份。”
“你那個夫人,就是個糊塗的。有時間好好教一教,哪兒有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張將軍無力垂著雙手,低沉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了娘,兒子不孝,讓您這麼大年紀還跟著操心。”
“一會兒,我就去安排。承毅會儘快安葬,那個庶子,我明天就派人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