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廂的曉雅老公在盤繩的時候,無意間向棺材看了一眼,嚇了一跳。他又仔細看了看,我的媽啊,棺材裡竟然躺著一個人!
曉雅老公隻覺得頭皮發麻,往後一退,竟被亂扔的篷布絆倒在車廂上。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把人蓋好,把人蓋好。”
那幾個年輕人又迅速上了車廂七手八腳地把棺材蓋子蓋上。
當曉雅老公被人們遺忘時,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爬起來的。
這不是在夢裡吧?
曉雅老公用右手擰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疼。
疼就說明這不是夢,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他杵在那兒待了半天,都不知道人們是如何把棺材抬下車的。他心裡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跑了一路,棺材裡麵有人,那兩個押車人隻字不提?
原以是棺材板,沒想到棺材裡麵竟然有人,而且自己親眼所見。
“師傅,師傅。”三哥在喊曉雅老公。
曉雅老公緩過神看著三哥,他覺得三哥的模樣是那樣的傻白,如同剛看到棺材裡的人。
“下來吃飯,下來吃飯。辛苦了,辛苦了。”三哥向曉雅老公招著手。
“我把車上東西裝好。”曉雅老公定了定神,心不在焉的整理著篷布。
三哥把曉雅老公安排到一張桌子上,告訴在坐的其他鄉鄰:“這是司機,一會招呼好,我先忙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你忙你的,一定招呼到位。”
要說鄉下人還真是實在,每當麵端上桌時,都先給曉雅老公麵前放一碗,搞得他蠻不好意思。
在吃飯期間,曉雅老公從鄉鄰的談論中才知道,這家主人是村裡的支書,棺材裡是他的老父親,根據政策規定,老父親亡故後是要在火葬場火化的。
而神通廣大的村支書竟然行賄火葬場工作人員,不知采用什麼辦法,把父親的屍體從火葬場搞出來,放入鋼構廠早已準備好的棺材裡,在不讓外人知曉的情況下,運送到老家,按照農村的鄉俗準備土葬。
聽了大家的議論,曉雅老公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咋一點都不知道棺材裡竟然有人,要知這樣,咋都不拉。他心裡不時的湧起一種不祥之兆。
吃完飯,曉雅老公找到正在房間裡打牌的三哥。
三哥讓旁邊的小兄弟替他打,跟著曉雅老公出了房間,三哥領著他到了放著肉和菜的房子,三哥給了曉雅老公四百元。
曉雅老公退回一張說“多了。”
三哥沒接錢:“我覺著你人也不錯,今晚的事不要給任何說,那一百全當封口費了,辛苦你了。”
曉雅老公愣了一下:“三哥你放心,我啥都沒有看到,就是這……”
曉雅老公把那一百元捏在手中。
“沒事,你拿著,應該的。”三哥很是敞亮:“不說這事了,現在雖然雪停了,我估計你一個人走也操心,是這,我安排人讓你住一晚,明天天亮了,敞敞亮亮走,安全。你看,現在都快兩點了。”
曉雅老公心裡也害怕,這荒郊野外的,也正在猶豫一個人如何回家,正好三哥都替他考慮到了。
三哥把曉雅老公安排住的地方就是村支書開的招待所。
房間裡鋼炭爐子和自己屋裡的一模一樣,燒得溫度很舒適,曉雅老公洗了把臉,就鑽進有電熱毯的被窩裡,太舒服了。
但他並沒有入睡,一想到那棺材蓋掉到車廂的景象就不寒而栗。
他心裡暗地裡發誓,誰再給再多的錢都不會接拉棺材的活了。
當曉雅老公醒來時發現天氣放晴,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他心情大好,連臉都沒洗就準備出發。
曉雅老公剛拉開房門,三哥身後跟著幾個人來了。
當他看到曉雅老公時就問:“你啥都好著呢?”
曉雅老公不假思索地說:“好著哩呀?”
“頭不疼?不惡心?”三哥問。
曉雅老公搖一搖頭:“沒啥感覺。”
“那就好,那就好。”
“咋了?”曉雅老公不解的問。
“今早有人煤氣中毒了……”跟在三哥身後的一小夥話沒說完被三哥白了一眼:“你碎慫話多的很,少皮乾!”
他們進了房間,三哥把一張名片遞到他手中:“師傅,今天天氣好,路一會兒就開了,給你找個回程活,裝些蘋果拉到你手上人的果行,行不?”
曉雅老公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剛好順路,就同三哥談好價格開始裝車了。
裝車時,曉雅老公抱了幾箱子感覺很沉,他眼看著裝箱子的婦女每箱連二十個蘋果都沒裝下,咋這麼沉?
“我的天,這一箱果子比水泥還沉。”曉雅老公說。
裝車的男人和裝箱的女人都沒有吭聲,隻是個笑。
曉雅老公無意識挪撐開的空箱子時,才感覺到空箱子的非常沉的,他這才知道人們常說的水泥紙箱,磚石紙箱是怎麼一回事了。
裝完車,吃完飯已經中午一點多了,三哥叮嚀曉雅老公安全順利地把貨送到果行。
曉雅老公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雖然大部分的冰都融化了,但在農村的土路上開車還是要特彆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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