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人間險惡
郭春莎搖了搖頭,仿佛又在回憶她那艱難的歲月。
她停了一會兒要了一杯水,一飲而儘,放下杯子她又開始說了起來。
看起來癡心等待隻能換來癡心妄想。徹底是找不到古董老板的人了。
現在想想真是傻,到現在都不知道老板姓什麼,隻知道叫他阿平,安徽人,其它的信息啥都沒有。
我漫無目的的背著我的牛仔背包走在那並不規則的街上,不知誰家的錄音機裡正在播放著朱小琳的《那一年我十七歲》,真是我的此時此景,有兩句歌詞太現實了,站在門口猶豫大半天,想起媽媽對我說彆忘了回家的路。
當天晚上的住宿自己還挺豪氣住了一個單間。
第二天一大早在招待所老板的幫助下,一位摩的大叔把我送到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我才發現我就是個廢物,不會買車票,不知道我回老家在哪兒下?
自己看到那人山人海進出的人群,轉悠了半天突然決定,不回去了,就待在這裡,總比鄉下好。
我聽到了老家的話,幾個女人從候車室裡出來了,邊走邊說,我鼓足勇氣用方言喊了聲:“姐,姐,姐,你幾個等一下我。”
她幾個被我的方言而吸引,疑惑的看著我:“你在叫我們?”
我點了點頭。
“你是陝西啥地方的?”一個人問我。
我說了縣城名字。
她們竟大叫起來:“又是一個鄉當。”
她們一行四個人是來這裡找工作的,當了解到我也是找工作時,便和她們奔波在找工作的路上。
很幸運被一家電熨燙機廠全部招收。
新辦的廠子在公路旁邊包吃包住工資計件。
簡單的培訓後我們就正式上班。組裝一個最快十五分鐘,工價05元,不達標拆一個至於二十分鐘,所以我們都是小心翼翼地生產,可總是有不合格產品,總要返工,辛辛苦苦一個月拿不了幾個錢。
在廣東廠子上班,各個派係的明爭暗鬥對自己的收入是有一定影響的。
我所在的廠子大部分是廣西人,我們北方的人還是要受製於他們的。
不知從哪一天起,每天上班時總在廠門口看到一漂亮女人抱著嬰兒,不是哭泣就是乞討,甚是可憐。
在車間才知道她原來是這家廠子老板的秘書,兩個人日久生情,難分難舍,女的為扶正上位,執拗的將孩子生了出來。
沒想到老板不但拒認母子,還不再在老廠露麵,而是來新廠管理,也不知那女的是咋樣找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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