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準備把手中的錢偷偷放在老人門口的窗戶外,用窗戶上的軍用水壺壓住時,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小夥子進來了。
隻見他右胳膊挎一擔籠,左手提著一把鐮刀,看到這小夥看我的眼神,讓我突然想起電視劇《霍元甲》裡和獨臂老人交手前霍元甲那冷靜的眼神。
我把錢握在手上,被進來的小夥子嚇了一跳。
看到我手中的錢,小夥子疑惑的問:“你是乾啥的?在這兒乾嘛呢?”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小夥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已攥住我的右手腕,他一轉身用身子把我往後一推,我手上的錢瞬間到了他手上。
我都沒搞明白咋回事?
“那是我的錢?”我急得喊了起來,隻是覺得手腕有點疼。
那小夥子雙手叉腰,歪著頭,看著我:“你這是哪來的?”
“是我自己身上的。”
“那現在已在我身上,就證明這是我的錢嘍?”說著,小夥子麻利的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伸出雙手一攤:“與你沒關係了吧?說實話,你到底到我家乾啥來了?”說著小夥子又從口袋裡把錢拿出來在手上輕輕的甩著。
“我,我,我是來感謝叔叔和姨來的,我準備把這留給他們…”
“哎哎哎,你慢點說,我咋聽說感謝叔叔和姨來的?你叔叔和你姨在哪兒?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我咋不認得你?”小夥子轉圈看著我。
“我怎樣才能給你解釋清?”我急得直撓頭:“反正我也是一片好心。”
“你一個陌生人站在我院裡手裡拿著錢解釋不清這錢的來由,是不是值得主家懷疑呢?”
正看著我的小夥子眼光突然調轉了方向,我順他的眼光看去,是老人手裡拿著一盤鐵絲從裡屋出來了。
我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搶先一步躥到老人身旁:“叔,你快告訴他,我不是小偷!”
老人看了一眼我:“小偷?胡說啥呢!”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橫眉冷對的小夥子,笑了起來。
咋了?
老人明白我話的意思了,衝小夥子用拿鉗子的手舉起,並擺了擺鉗子,對小夥子說:“這師傅是到咱家看他是如何跌落到咱院子裡的,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跌落咱院子?乾啥跌落?”
小夥子問著看著手中的錢:“莫非為它?”
老人看到小夥子手中的錢,驚了一下問:“你哪來這麼多錢?”
小夥子沒回答,隻是看著我。
老人忙說:“可使不得,千萬不要給錢,會害人的。”說著就從小夥子手中要過線遞到我麵前。
我突然覺得一陣臉發燒。
我並沒有去接老人給我的錢。
老人把錢舉在空中停下像定格了一樣。
小夥子用右手捋著自己的長頭發不解地望著我倆。
“叔,你還是拿著吧。”我說話了:“你看,我給你你不要,我就想趁我走的時候給你壓在窗外的軍用水壺下,沒想到我還沒壓,他來了,看到我手裡的錢,就鬨出了這誤會。”
我說完看著那小夥子。
老人聽了我的話猶豫了一下,直接把錢塞到我手中:“小夥啊,你掙錢也不容易,你看這冰天雪地,荒山野嶺的地方你在這裡受困蠻辛苦的。無功不受碌,我把這拿上心裡也不踏實。你的心意我領了,彆再在這兒為這事拉拉扯扯了。拿著。”
老人把錢塞到了我手中:“快走,趁這天晴道乾抓緊時間趕路吧,上麵裝煤不要趕不上了。”
我無奈的接過錢說:“叔,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不忘,我一定還會再來的。”不知為何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我覺得眼睛濕潤了。
說著便往外走。
站在門口的小夥子問老人:“爸,他是開車拉煤的司機?”
“咋了?就是的。”老人看著兒子。
兒子停了一下,說:“噢,不咋,就順便問問。”
老人拿著鐵絲和鉗子跟在我後麵:“你不是要鐵絲嗎?忘了給你了。”
我本來不需要鐵絲,隻不過是為放錢而故意找借口順口說了一句,沒想到老人還把我的事認真了。
我被老人的真誠所感動:“差點給忘了。”我接過老人手中的鐵絲,看了一眼那小夥子:“那是你兒子?”
“不懂事,他有啥不周的地方千萬彆計較。還年齡小。”老人笑著說。
“什麼不周?什麼計較?叔,你想多了。我看那是個聰明人。”說著我給老人豎起了大拇指。
老人眼睛眯成一條縫,嘴上卻說:“你真會講話,普通人,普通人。”
老人跟著我一直朝窯背上走著,我勸他趕快回家,老人說:“在家也沒沒事,順便到窯背看看你跌落的坡道得需幾車土可填滿。”
我聽了老人的話停了下來,扭頭去看他,發現他兒子也跟著上來了。
我問老人:“你為啥要填坡道?”
“不可能填坡道,就是把上麵的口堵嚴,防止東西啥滾落下來掉到我院裡。你這事給我提個醒,上麵後坡口必須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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