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呀。亞寧跟我放假那幾天給幫過忙的,可能就是這事。”心疼隨便撒謊給亞寧父親。
“真的?”亞寧父親不解地看著心疼。
心疼沒有看亞寧父親,她眼睛故意望向窗外:“你不信了可以問亞寧。”
心疼心裡知道,亞寧並不是上廁所去了,而是剛才的話題碰觸到她心底的傷痛,暫時是不會回到宿舍的。
“叔也相信你的話,如果是這事,我也就放心了。”亞寧父親說著。
“就是這事,沒有啥大事,大不了罰點錢,人不會有事,我男朋友處理過,我知道的。”心疼繼續給曉雅父親編著謊。
“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不罰就不罰。儘量不要再乾那叫人操心的事。”亞寧父親以長輩身份說教著心疼。
心疼點了點頭。
趁亞寧還沒進到宿舍,心疼故意顯得很焦急對坐在櫈子上的曉雅父親說:“叔,你先坐,我和亞寧出去辦個事去,可能時間長,你沒事就在這等一下我倆?”
亞寧父親立馬明白了心疼的意思:“噢,沒事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是不是懂了什麼爛子了讓公安找來了。沒有就好,那我就走了,你準備讓亞寧啥時回來?”
“噢,亞寧呀,這幾天就讓她回,你放心,我總不能讓亞寧陪我一輩子的啊。”心疼笑著說。
亞寧父親放下杯子和心疼一塊出了宿舍。
亞寧父親打開自行車鎖,推著車子要走時對心疼說:“叫亞寧早點回去。”
“知道,叔你放心,你先回吧。”心疼笑著答應著。
亞寧父親在回家的路上慢慢回憶著亞寧和心疼的交往。
亞寧和心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們的友誼曆經了小學和中學的歲月。
在小學時,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他們會在課間休息時一起跳繩、玩捉迷藏,還會互相分享零食。亞寧性格溫和,總是耐心地傾聽心疼的煩惱和快樂;而心疼則活潑開朗,總是給亞寧帶來歡笑和驚喜。
進入中學後,他們雖然在不同的班級,但依舊保持著緊密的聯係。他們一起參加學校的活動,互相鼓勵在學業上取得好成績。在困難時,他們總是第一時間伸出援手,給予對方支持和幫助。
亞寧和心疼的點點滴滴充滿了真誠和關愛。他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快樂的時光,也一起麵對了成長中的挑戰和困難。他們的友誼如同陽光般溫暖,將伴隨他們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階段。
隻是亞寧在學習上沒能趕上心疼,心疼上了中專,亞寧讀到高二就不讀了,每當想到這些,亞寧父親心裡總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並非是到了該談婚論嫁時沒有找到婆家,而是亞寧沒有一技之長,使父親不安的根源。
在亞寧父親的眼裡,人是要學一門技術在手的,至少不至於沒飯吃。自己還不是因為沒有學到什麼技術才一直種地嗎?
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在這種情況下,粗獷、野蠻式的發展終將被細化的分工所代替,從而會衍生許多新的有技術的人。
現在亞寧必須學個一技之長,才能使她和何武的婚後生活有所依靠。
何武一直走街串巷、跟集上會去賣菜,在亞寧父親看來,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一是太辛苦,風吹雨淋的老在外麵跑,二是利潤低,估計是賺頭小。
雖然亞寧父親沒有問過何武具體的販菜利潤,但他一直希望何武和亞寧都能像其他人一樣學一門手藝,泥瓦工、維修工、安裝工、電工等這些靠手藝吃飯的技術。而亞寧也可以學做裁縫、理頭這些逐漸細化的市場技藝。
但他們似乎都在自己忙活的事務中無法脫身,好像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讓他們成為靜心學技術的學員。
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子是他倆以後要過的,我可能也操心過多了。
回到家了,亞寧父親把自行車放在家裡,到地裡乾活去了。
看到果樹上的蘋果,亞寧父親笑的合不攏嘴。
看起來自私是人的天性。
他想到當年生產隊裡的果園幾十畝大,就是結不出幾個果實來?現在包到了各家各戶,都精耕細作,一畝的產量都會超過隊裡幾畝的產量,你說怪不怪?
這可能就是人們自私的真實體現吧?
亞寧父親想到這乾勁更足了。
亞寧從心疼的宿舍回到了家裡。
亞寧父母發現女兒這次回來後,似乎有什麼心事,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天何武來約亞寧出去,亞寧竟表情冷漠,拒絕外出。
母親勸說亞寧,有理不傷上門人,何武又沒有什麼不周之處,你也太沒教養了。
沒想到亞寧竟第一次在母親跟前大聲喊道:“我就這麼沒禮貌,沒教養,他何武嫌我沒教養以後就彆來啊!”
亞寧的話,讓母親無地自容,沒想到一向溫順乖巧的亞寧今天卻是如此的失禮丟人!
何武也是脾性好,笑了笑隻好做罷。
亞寧母親本想和亞寧溝通溝通,想知道是什麼事讓她心緒不寧。沒想到還沒說兩句,亞寧以頭疼為由把母親轟出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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