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拿出酒作勢要倒酒,這時候,劉海中才從對茅台酒的癡迷中醒悟過來。他趕忙滿臉獻殷勤地說道:“陳副科長,我來我來,怎麼能勞煩您呢?”邊說邊伸手去接酒瓶。
陳超笑了笑,順勢放開了手。劉海中一邊倒酒,一邊滿臉堆笑地說道:“陳副科長,您可真是年少有為啊。您瞧瞧,咱們這院裡,就數您最有本事。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這為人處世,那都是頂呱呱的。”
陳超聽了,隻是笑了笑,回應道:“二大爺,您也挺厲害的啊。我可聽說您教徒弟很有一手呢。”
劉海中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挺了挺胸膛,說道:“還行,我對我那些徒弟那可都是真心實意地教。他們也都挺爭氣的,學東西快,乾活也踏實。就是啊……”說到這兒,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失落,歎了口氣接著說:“就是領導們都太忙了,可能沒怎麼注意到我的這些努力。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沒給我提個什麼一官半職的。陳副科長,您看您現在這麼受領導器重,您覺得我有什麼辦法能讓領導多關注關注我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陳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渴望,就好像陳超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隻要陳超開口,他就能抓住升職的機會。
陳超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說道:“二大爺,您這麼厲害,廠裡的事兒肯定都門兒清啊,我哪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呢?領導們做決策那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有全麵考量的。”
劉海中一聽,眼睛頓時一亮,覺得有戲,急忙說道:“陳副科長,您看您就彆謙虛了。您在領導那兒說得上話,能不能幫我在領導麵前美言幾句啊?幫我瞅準個合適的時機提提我這事兒。”說著,他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陳超。
陳超隻是一笑,並沒有回應他,保持著沉默。劉海中見狀,心裡琢磨著,這陳超莫不是想要點好處?他一咬牙,連忙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500塊錢,畢恭畢敬地放在陳超麵前,滿臉堆笑地說:“陳副科長,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您就收下吧,以後要是有什麼好事,可彆忘了我。”
陳超一看這架勢,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直接大聲說道:“劉海中,你這是乾什麼?你這是行賄!你趕緊收回去,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海中一下子愣住了,他懵在原地,心裡滿是疑惑:這世上還有不收好處的人?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陳超今天來本來就是想好好損他一番。這段時間,劉海中天天在他麵前畢恭畢敬、阿諛奉承的樣子,實在是讓陳超覺得惡心,他可沒打算幫劉海中,隻是想看看他出醜罷了。沒想到劉海中海敢這樣乾。
陳超猛地站起身來,神色嚴肅,語氣嚴厲地說道:“劉海中,沒想到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這足以說明你人品有很大問題,極其不端正。這種行賄的行為在廠裡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我一定會向廠裡反映這件事。你好自為之吧!”
劉海中一聽陳超要把這事捅到廠裡,頓時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心裡清楚得很,一旦這件事被廠裡知道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不僅升職無望,說不定還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工作都可能保不住。想到這裡,他心急如焚,連忙衝上前去,緊緊拉住陳超的手,苦苦哀求道:“陳副科長,是我糊塗啊,是我說錯話、做錯事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有什麼條件隨便提,隻要您能放過我這一次,我肯定想儘辦法做到。”
陳超一臉厭惡地直接甩開劉海中的手,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沒什麼條件。就這樣吧,我回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外走去,留下劉海中呆立在原地,滿心的絕望和懊悔。
劉海中眼睜睜地看著陳超離去,他心裡矛盾極了,想衝上去堵住陳超,可又害怕把事情鬨得更大,隻能站在原地,那種憋屈和難受簡直要把他逼瘋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無奈。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把這股無處發泄的怒火找到了出口,滿臉猙獰地抽出了皮帶,朝著旁邊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兄弟二人走去。劉光天和劉光福原本還滿心期待著今天能是個高興的日子,不用挨打,還能吃頓好的。可沒想到,這形勢瞬間急轉直下,他們驚恐地看著父親手中的皮帶,還沒來得及求饒,皮帶就如雨點般抽了下來。
“啊!爸,彆打了!”“疼啊!”兄弟倆的哭喊聲頓時在院子裡響了起來,那聲音淒慘無比,夾雜著恐懼和痛苦。
在屋裡的陳超聽到了院裡傳來的哭喊聲,嘴角微微上揚,笑了出來。他心裡想著:“這才哪到哪,劉海中,你之前可沒少惡心我,現在不過是個開始,你的好日子還早著呢!”他對於劉海中的憤怒和懲罰,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在他看來,這是劉海中應得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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