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文雯真的很納悶,這些人的臭雞蛋都攢了多久啊,怎能這麼精準今天就全都帶出來,這是有意還是有意呢。
押送的衙役和士兵也不管,這種事情他們都見慣不怪了,隻顧著催促犯人們一路往南城門走。
很快,辦通手續,進了城門,按照規定好的路線遊街示眾。在城裡就必須放慢腳步,任由兩旁的百姓觀望,謾罵和發泄。
其實吧,200多號犯人一大半帶著枷鎖和腳鏈,剩餘的孩童和老人也都手傅繩索,能走多快?再加上城內人群又多又擠,一時之間,真的可以說是人挨人人擠人。
衙役在前麵帶路,押送士兵在兩側,一大群人穿過了城中心,朝著驛站過去。
眼看距離驛站還有兩個街區,走過最後一個十字路口時,人群中有些情緒激動的人,邊扔東西邊往隊伍裡麵擠,四個方向都有人往裡擠,很快就把犯人隊伍衝散了。
往裡擠的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擠著擠著就和犯人們亂成一團。
“哎呀,彆擠呀。”
“啊,睬到我了。”
“啊,拉我一把。”
場麵頓時一團糟,推人的,被推的,摔倒的,爬起的,被踩的,互相之間都不相讓,人越慌越掙紮,越掙紮越起不來,最後隻能聽到一片哀嚎。
文家人在進城時就互相使過眼色,一路走過都小心謹慎地注意觀察。
在靠近十字路口時,他們故意落後一步,全家男丁有意無意都把老幼婦孺圍在裡圈。
慌亂發生時,文家男丁按照之前的商議,使出渾身本事誓死保護家人。
文雯隻覺得她和弟弟被娘親摟得死死的,耳朵聽著周圍的叫喊聲和嘶吼聲,鼻翼聞著濃鬱的血腥味,感覺很快,不遠處衝過來一隊衙役,把趁機暴亂的人大力鎮壓下去。
之後又有一隊衙役衝過來和押送士兵催促著犯們人急速往驛站去。
直到站定在驛站後院,犯人們才安定下來。
文家人互相之間一檢查才發現,男丁個個有傷,不過都是小傷,養養就好。
沒多久,朱大人身邊的陳衙役過來喊話,“大家聽好了,說幾個事。”
“第一,剛剛的突發情況,死傷慘重,具體是誰,還在清點,有認識的人不在跟前的,過來幫著確認。”
“第二,雁塔鎮城內不宵禁,抓緊時間去采買補給,看病找大夫,隻要不耽誤明早寅時出發,你不睡覺沒人管你,記住,逃一個,全家遭殃,抓住一律砍殺。”
“第三,驛站這裡還有幾間空餘房間,有需要住的找我登記,十兩銀子一間房,1兩銀子一個通鋪床位。其餘人等,這裡的馬廄和牛棚不收費,可以免費住一宿,用熱水找夥計,100文一桶。”
陳衙役的話剛落,想住房間的人一下子都圍了過去。
爭先恐後遞銀錢,人多房少,有錢花不出去,輪不上自己該多痛心。
畢竟住了幾晚荒郊野外,能有片瓦遮身已是奢望,現在花錢就有床鋪,這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花錢事小,沒房間才事大。
文雯暗搓搓地盯著那邊的陳衙役。
她的內心在躍躍欲試,不知道她想要的夥計有沒有,能不能提供。
文成斌看著文雯的表情,心裡的疑惑加八卦按耐不住。
她湊過去問道,“五妹妹,你想住房間嗎?”
文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想要100桶水,不知道他們的桶夠不夠。”
呃!
啊?
文成斌似乎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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