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涼亭這裡隻剩下她們這一幫姑娘之時,六公主姚楠竹看向大家,慢慢攤開手掌。
隻見六公主的掌心握著一塊玉佩,瑩白色的玉佩,正在散發出絲絲光芒,就如星星閃爍一樣。
“楠楠,這是?”
姚麥麥開口問:“這不是你從小帶的玉佩嗎?她還會發光?”
“楠楠姐,我以前怎麼沒看到它發光?這是怎麼回事?”姚穗穗問。
文家姐妹則是好奇張望,她們知道這事肯定不尋常,從六公主屏退左右就能知悉,但是具體是什麼,又無從得知。
文雯眨了眨眼,以她的修為,她能感知到六公主手上的東西,但是涉及到這個東西是乾什麼用的,她無能為力,可見,在世間萬物麵前,修士也有知識盲點,也不是無所不能,也有不懂不了解的事物。
此時,文雯在心裡再一次吐槽阿鶯,總是在需要它的時候缺席,看來往後她要控製阿鶯的活動範圍了,時不時搞失蹤,拿她這個主人不當回事。
就在文雯在心裡偷偷批評阿鶯之時,幾道驚呼聲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呀,楠姐姐!”
“竹子,你這是作甚?”
“有沒有摔倒?我看看。”
幾人圍著六公主著急問道,原來剛剛六公主,不知她作何感想,突然想離開輪椅,奈何腳腿不便,差點栽倒在地。
幸虧姚麥麥和文霞就在她身側,及時扶住了她,要不然在皇宮的地盤鬨這麼一出,賜死倒不至於,隻是不想橫生枝節罷了。
文雯不動聲色,暗中布置了一個隔音罩,緩緩開口說道。
“楠姐姐,有何事不防直說,想必你對文家也做了一番調查,文家人的信譽,你心裡也有了判斷,要不然也不會有偏殿那一出,對吧?”
偏殿?
哪一出?伸腿絆倒文晴那一出?還是太醫診治那一出?
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在坐之人除了文雯和六公主,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全都看向兩人,這邊看幾眼,那邊看幾眼。
奈何兩人也不知在打什麼啞謎,隻是互相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六公主敗下陣來,她狠勁眨了眨眼睛,揉一揉,嘴裡嗔怪嘟囔,“瞪眼居然輸給了你,雯妹妹,你果然深藏不露呢!”
“六公主,何出此言?臣女不明,請公主殿下明示。”文雯尊敬中帶點疏離之感。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小心使得萬年船!
六公主忽視她的疏離,手指摩挲著玉佩,目光看向在座姐妹,低聲開始說道:“這是我娘給我的玉佩,從我記事起,它就一直掛在我脖子上,就跟穗穗說的一樣,這個玉佩從來就沒發光過。”
“三年前,我偶然摔倒,玉佩從中裂開一道縫,我才知道玉佩裡麵藏了我娘留給我的一封書信。”
“書信上說,玉佩遇到修士會發光,從那刻起,每遇到一個人,我都會握緊玉佩感受它的溫度。”
停頓一下,六公主接著說道:“今日,麥麥和穗穗進宮來看我,習慣使然,我握緊玉佩,待她們走到距離我幾步之遠,毫無預兆般,玉佩微熱,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手掌的溫度,不敢相信,最後,試了好幾次,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後來,遇到你們......”
“難怪當時看到你,你還莫名奇妙讓我和我姐進進出出好幾趟。”
姚穗穗嘟嘴抗議,“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我懂了。”
“你懂啥懂,彆打岔!”
姚麥麥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行使姐姐權利,不讓妹妹插嘴,轉頭對六公主說道:“楠楠,你繼續說。”
六公主看向文雯,貌似建議道:“要不然大家用玉佩試一下?”
話落,在大家眼皮底下,六公主用金釵從玉佩側麵縫隙裡掏出一封薄如蟬翼的書信,遞給了文雯,示意大家傳閱。
看著伸到麵前的書信,文雯猶豫了幾息,最終還是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