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魔光宗的路上，王良坐在風長老的飛行法器上沉默不語，眼神中浮現出惆悵的神情。
“良兒是有心事嗎？”風長老察覺到王良的異常後輕聲問道。
王良張了張嘴，像是想到什麼最後又搖了搖頭。
“無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難道為師還會害你！”
風長老從靜山書院來到魔光宗後，王良便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王良本性純良，這在魔光宗這樣的魔宗中本就是屬於異類，在風長老多年來刻意保護下，王良並未過多的接觸到宗門事務。
從淩風華身死之後，風長老為了擺脫在桓溫綸的那邊的嫌疑，也為了保護王良便將其帶在身邊。
可是出來這麼長的時間，王良見過太多魔光宗所做之事，尤其是今日在宇文護的陪同下看到的中北國慘狀。
“師傅，宗門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合理嗎！”王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
風長老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起來：“你是如何想的。”
“徒兒知道這些年來師傅一直在極力避免我去接觸宗門事務，可是山峰的其餘師弟在和我交談時總會無意透露出宗門交給他的任務。我本以為隻是師弟們的誇大其詞，沒想到事實居然比他們說的還要糟糕。”
“所以你感覺到很失望？”風長老反問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
王良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幾息後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石師弟的事情，師傅怎麼看。”
“你怎麼看？”
王良聽到風長老又一次反問自己，不由得一愣，今日的師傅和往日相比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於是王良便將當日看到淩風華的異常給和盤托出：“在徒兒看來，這個淩風華很大可能是被石師弟殺害，但是我更多地認為他是為了自保。”
風長老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輕聲回答：“心中有答案便無需多言，事實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在沒有確切的答案之前，就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便是。”
王良麵露驚喜：‘師傅也覺得我是對的嗎！’
風長老笑而不語。
看到自己師傅如此，王良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良兒，為師問你，在你眼中是天下蒼生重要，還是自己修行重要。”
“若是舍棄天下蒼生自己便是這天地間最強的修士，若是為了天下蒼生，甚至自己都有隕落的可能，你會怎麼選。”
王良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浮現出琢磨不定的神色，眼神中滿是糾結的神色。
片刻過後王良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朗聲說道：“徒兒覺得，還是天下蒼生重要。”
風長老聽到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仿佛早已料到般。
“說說你的理由。”
王良摸了摸自己的頭笑著說道：‘剛才師傅說要遵從自己的內心，這個回答也是我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輩作為修道之人，一心求道，可是若是這天地間除了自己之外，所有蒼生都不存在了，這大道也是孤獨的，在我看來這道不如不修。”
“錦衣夜行的意思嗎？”風長老輕聲問道。
王良搖了搖頭：“很早以前我讀過一本凡人寫的關於讀書人的書，書裡有個道理讓我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