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夷之將門房放下,急得原地跺腳,“這兩個混蛋,肯定是故意躲我的。”
說罷揚長而去。
門房立刻把門重新關上,拍拍跳得厲害的心口,“呼,嚇死小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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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雪月家,道一有點兒不知道該說啥,手中捧著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杯裡的茶很快就喝完了,可她瞥了鎮定自若的王玄之,以及隻看得到她的雪月。
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雪娘子,你今日可是有什麼事嗎?”她麵上寫出一副沒什麼事就放我們離開吧。
道一內心深深的覺得,坐在大堂裡,好似有些不能呼吸,雖然什麼事也沒有。但這種感覺好像又隻有她一人有,看看人王玄之毫無波瀾。
又或者是自己不如人心靜,那不能夠啊,自己可是個修道之人。
見她窘迫,雪月拿出袖中的綢巾掩著唇,低低的笑了幾聲,這讓道一一身軟肉又麻了幾分。
見她抖了又抖,雪月不再逗她,“今日本想去大理寺尋你——你們的,未曾想我們竟如此的有緣,還未出門,便在門前遇見了你們。”
“發生了什麼事?”雪月可是見過妖怪的人,她能找上大理寺,事情應該也不簡單,事關她熟悉的領域,道一瞬間就沒了那不自在。
王玄之也放下那杯青銅盞,杯中空空如也。
阿喜為幾人添茶,還好奇得不行呢,寺卿竟這般愛喝他們家的茶。
雪月收起了調笑,“其實也說不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想看看高人近來怎麼樣了,”後麵的話自是沒說出來,她有些猶疑的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雪月娘子隻管說,查明事情的真相,就交給我們大理寺吧。”道一將胸膛拍得邦邦響,王玄之沒說話,隻是附和的點點頭,此時就像一個忠心少言的跟班。
雪月給了阿喜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守在大堂門外,與阿樹一左一右,一副怕有人偷聽的樣子。
看來事情還挺重的。
“你們來時可曾見到雪月的鄰居?”兩人齊搖頭。
雪月一臉欣喜的說,“好巧呀,我也沒有見過。”
兩人:———
雪月假意咳了兩聲,化解了這尷尬,“每到夜裡我就聽到隔壁有動靜,是男人粗魯至極的辱罵聲,時不時的有女子附和的哭聲。”
“本來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我不應該過多打聽的。”
“可你們知曉嗎,我旁敲側擊過,倒是有人見過男子,卻無人見過我這鄰居的妻子,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搬來的,阿喜有一回說鄰居有妻子,還被人取笑了。”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
“那些人知阿喜是跟著我從小春香裡出來的,也覺得阿喜不是良家人,就說這是她自己想給人家當娘子,想瘋了,不如跟著他們走,幸好被阿樹給趕跑了。”
“夫妻二人間的事,也不是官府說了算的吧——”道一有些不確定,以眼神詢問王玄之。
王玄之這才說,“丈夫毆打妻子乃是合法,而妻子若是反抗,官府才有權拿人。”
道一不滿的撇嘴,“這才不公平了。”
王玄之隻說,“此乃規矩,《大周律》也是偏向男子的,除非有始皇那般的君王,下了王命,為婦人作主。”
“算了。”
“雪娘子你說說,究竟發現了什麼?才想著要去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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