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真的太動聽了,我差點兒都被感動了,再將林郎君狠狠的揍一頓,為黃郎君你狠狠的出上一口惡氣。”道一說著十分感動的話,可是看她的神色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黃鶴捂著起伏不定的心口,像是受了十分大的侮辱,他手指著道一抖啊抖的,“你—你一個仵作,怎的滿嘴胡話,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道一本來想笑一笑,又想起地上還有一條性命的,又放下了揚起的嘴角。因她方才的言論,眾人都注意到她,也各有各的看法。
黃鶴一直防備著她,自然看到了她的變化,還當她是心虛了,“秦先生說得真不錯,你即使是從道觀出來的,做的還是仵作的事,哪裡有資格對學子們評頭論足。”
林和請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人傻愣在那裡,他想不通,每日與他混一起上學下學,回學舍都是一起,兩人好得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做什麼事都分不開。
現在有出了事,人家不過是問一下,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道一以你是個傻子的眼神,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藥膳藥膳,是藥都有三分毒,你成日不著調,需要的藥膳也是長期的,身子骨卻一點兒都沒有影響,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你從那什麼破道觀出來,想來是沒見過好東西吧,有些東西的效用,想來說了你也不懂的,”黃鶴嘲諷的說道,然後就見眾人用同樣的眼神看他。
黃鶴兩眼一抹黑沒明白這變故,楊東亭很好心的是點了他一下,“黃學弟可能是忘了,道一仵作不止會看死屍,也會給活人治病呀。”
經楊東亭解說,黃鶴越發的雲裡霧裡了,“她隻是給重遠兄檢驗了死因,怎麼就會給活人治病了,再者說她會治病與我何乾。”
眾人的眼神更加的微妙了。
楊東亭也是一梗,原來這才是學裡倒數第一名的實力,原諒他也帶不動,往日裡秦易罵他罵得最厲害,完全就是恨學子不成九天上的龍。
秦易半眯著眼,隻當瞧不見。
梁韜喘勻了氣兒,他怒其不爭的說,“平日就讓你們多認真看看書,好生揣摩一下先賢的思想,再不濟也多瞧瞧史籍,能得先人三分智,也不至於今日當了戲台上的角兒。”
“什麼角兒,我就是書院的學子,此刻也沒人唱戲呀。”黃鶴真心求教。
梁韜胸膛起伏又快了幾分,鼻子呼出森森白氣,“秦易他是你班上的弟子,你好好教導吧。”
秦易:何必呢,沒見他都在閉眼避禍了麼。
“咳咳,黃鶴呀你可知生旦淨末,最後一個是什麼角兒嗎?”
黃鶴認真的想了一下,高興的回他,“先生我曉得,最後一個是醜角。”
“是呀,你今日就是這個角兒。”秦易身心俱疲。
一個班所有學子加起來,都沒這一個難教導。
黃鶴不滿了,“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學生呢。學生比不上楊學長,但是比起和靖兄,也是不差的。”
好兄弟表裡不一,林和靖好半晌才緩過來,又感覺心口中了一刀,紮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整個人頹頹的蹲在了地上,也懶得去管這些人了。
“梁先生、秦先生,黃鶴的不在場證明,其實也是有漏洞的,林和靖說過他有時先睡著了,再醒來對方仍舊亮著燈,這裡就有一段空閒時間。”王玄之與兩位先生恭謹的行了一禮。
結合他的推測,以及道一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