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彆了修文館。
一眾師生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今日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他們的館主還在昏迷中,幾人將殺害學子的凶手找出來,離館了才告訴他們,真是太壞了。
但是在修文館門前。
又擺出了一個難題。
今日三人相當於微服,沒有不良人跟著出行。
兩具屍體。
一人一鳥。
怎麼帶回去,還是個問題。
“寺卿,讓不良帥一人扛回去吧。”
王玄之見道一還在氣頭上,有心為好兄弟說兩句話,又聽她說,“待會兒回到大理寺,我再詳細與你解釋,讓他扛兩具屍首,都是便宜他了。”
得,一定是犯了什麼大錯了。
王玄之昨行前,用上了大理寺卿的職權。
強行要求陳夷之將一人一鳥的屍首帶回去。
陳夷之不忿,“帶走妖怪可以理解,這案子都破了,還要帶人回去,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呢,有什麼事回頭你我二人打一架。”
道一冷笑:“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裡了,我要打你還算是最輕的,你等著寺卿收拾你吧。”
陳夷之抖了一下背上的李重遠,又夾緊了腋下的橐蜚。這才嘀咕了聲兒,“哼,我才不信你的話,安道可是我的好兄弟,怎麼也不會對我下狠手的。”
嗬嗬,等回了大理寺再說罷。
道一給了他一個無情的北影。
王玄之早已經先他二人一步了。
扛兩具屍體回大理寺,對於常年習武的人來說,不費什麼力,費的隻有一張臉皮,要知道承受住沿途經過的行人的指指點點,不是一件易事。
好容易回到大理寺。
那兩人已經搖身一變了。
紫色的王寺卿、灰色的道仵作。
陳夷之氣了個倒仰。
還不待他發作,驗屍房裡的兩人,已經率先朝他發難了。
道一年紀小,人活潑了點兒沒什麼。
王玄之就讓他有些怵了,他是第一次見到好兄弟臉上沒了笑意。
“安道,怎麼了?”
“夷之,近來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陳夷之嘴巴快過腦子,“給舒光娶很多個嫂子,還要吃道一烤的妖怪。”
山雨欲來風滿樓。
王玄之身上布滿了風暴氣息,“你是否忘了文淵,也忘了進大理寺的初衷,若是這樣的話,明日還是去和聖上稟明,大理寺並不適合你。”
陳夷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但他回憶今日之事,並無什麼大的過錯,隻是想吃一隻鳥,難道這也不行,“安道是覺得那鳥化人形,相當於我們的同類,故而認為是我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