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聞弦歌知雅意。
這隻鳥要捉活口,正好她也想問問,鸓鳥怎麼知道噬夢蟲存在的,它們手裡又有多少,像這樣的妖怪,被禁錮了自由。
鸓鳥沒想到不良帥是個衝動的人,還沒等他再次自辯,就已經提槍殺了過來。
真是個武夫,那些人說得真心沒錯。
鸓鳥立刻閃躲,這也是它們需要防備的武器之一,好幾位妖怪的身上,留下的傷口,都是這杆去銀槍打出來的傷。
人是個凡人,可拿的武器卻是不凡。
為了靈活躲避,鸓鳥現出了原型,瞬間便飛離了原地,兩顆腦袋四隻腳的妖怪,盤桓於他們的上空。
鸓鳥的長喙尖得嚇人,向下麵的人俯衝過去,陳夷之伸出長槍橫檔,兩者之間發現利器碰撞的聲音。
一擊不成,又轉向了另一麵。
三人中唯一不能用武的人,最是好拿捏了,它又向王玄之飛了過去,後者驚鴻掠起,直接將他帶離數尺遠。
“急急,斬邪!”
鸓鳥渾身的鳥毛全部炸了開來,根根倒豎,鳥翅一振,飛向更高處。
它低頭一看,方才待過的地方,一團紫意濃鬱的靈光團,打在了那裡。
若是它沒有急時閃開,打在身上的話,全身的羽毛估計都焦了,一如白日裡那賀傑一般。
它又驚又懼,總算是正眼看道一了,說著它的鳥語,“沒想到你這小道人,竟然還有幾分本事,我還隻當旁的人誇大其詞。”
道一眯眼看它,“欺負普通人算什麼本事,今日便讓我教教你,什麼是有所為,什麼是有所不為。”
哼,她經常被氣個半死,與人家打鬥都未儘全力,這些妖怪倒好,出手傷的便是性命。
鸓鳥過了多年高高在上生活,現了原形還當自己是那個受人追捧的大掌櫃,被人當成小二一樣訓斥,它很是憤怒。
長喙大開,怪異的叫了一聲,似鳥非鳥,跟著吐了一口鸓火,想要立刻將人給燒死。
王玄之兩人已經從被攻擊人員,變成了觀戰人員,他們緊張的看著場中的道一,恨不能馬上過去幫忙,可是過去了,說不定幫不上忙,反而會給她添亂。
他一早便取下了骨笛,準備隨時幫忙,隻是放他一點兒血而已,將養一下便回來了,能幫上忙就是好的。
陳夷之用國握著長槍緊盯著場內一人一鳥,他越發的覺得自己沒用,什麼都幫不上,每回遇妖怪,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道一去爭鬥。
道一在場中反而是最輕鬆的,火勢向她襲來,她沒有立刻閃避,反而站著不動。
她有件事需要驗證一下。
王玄之的理智告訴他,道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可感性讓他覺得需要去救人。
他‘拋棄’了好兄弟,衝入了熊熊火焰後方,擋在道一麵前,拉著人就要離開,卻發現後背的灼熱,沒有如期而至。
穀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