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她突然往車廂上斜靠著,人半癱軟著,“早就想這麼做了,果然還是這樣舒服,”她舒服的雙眸微眯,“我也不想問之後的事了,懶得去動那個腦子,有什麼事直接同我說便是了。”
道一手肘撐在窗戶上,托著下頜,悠哉閒適的問他,“寺卿你常年在大理寺任職,對人體構造無比的熟悉,那麼其他人呢,尤其是刑部的,或許比你更加的眼光獨到,在你搶了他們風光的時候,會不會有那麼一兩個人,生心不滿,拿此事做文章呢。”
王玄之笑容多了份肆意,“儘管來便是。”
道一手突地滑了,險些磕到牙,她垂眸看著多出來的手,比她的手還白皙,怎麼也曬不黑,真是討打,“寺卿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從前我不知你知我是女郎,你亦恪守本分,而今是想壞了規矩麼。”
王玄之一時頭大,果然還是生氣了,連他的字都不叫了,“其實有一事,我一直不曾告訴你。”
道一意興闌珊的擺擺手,還有什麼能比今日的打擊更大嗎,過了不多久,興許她是小娘子的身份,就要傳遍長安了,屆時仵作的身份,也有可能保不住了。
她賺香客就要另尋路子了,實在不行,隻能讓山上那兩位,先餓著試試看。道一暗中磨牙,淩虛子那臭老頭兒,回頭她還有一筆賬要與他算呢。
“與我訂親的小娘子,名叫謝道依,在她兩歲時便失蹤了,”王玄之又扔下一個消息,炸得某人暈頭轉向的,她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我我我?”見到他點頭,道一都快瘋了。
道一問他,“王謝向來結秦晉之好,這我能理解,可一個失蹤的小娘子,你怎麼會甘心守這麼多年呢,身邊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這不太符合常理呀。”
她靈機一動,“你總不可能對一個兩歲的小娘子情根深種,這是一種病,得治療。”
王玄之心頭一梗,他取下腰間骨笛,“這管笛子你可識能看出什麼?”
道一很給麵子的搖頭,“應當是某種某獸骨,其他的就不得而知。”
王玄之輕撫骨笛,“此物乃是阿翁離開王家,留下的其中一件東西,還有一本手劄,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如今王謝的親事,乃是他親自定下的。”
“他曾經說過,我乃是早夭的命,活不到三十二歲,隻有謝家長房二女方能替我化解,其他女子與我成婚,皆不能改變我的命。”
“但是你失蹤十一載,阿耶憂心我的身體,便辭了官,與阿娘聲稱出外遠遊,實則是去尋阿翁找解決的辦法了——”
道一:“你的身體不能動武,可是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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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是個坑貨,雖然他很君子,但是什麼都不怕,就怕寺卿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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