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怒其不爭,用拐仗又拍了下他的屁股,成功收獲了一陣嗷嗷叫,“你這腦子肯定是隨了你外祖的腦子,和那老東西一樣,蠢得要命,還不讓彆人說!”
少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阿翁你上回還誇孫兒來著,說甚孫兒聰慧如你雲雲!”
老者心頭一梗,“所以你是在幫那個老東西說話?”
少年更加無語了,“阿翁,孫兒是姓齊的,但身上流著的是兩家人的血。”
老者哼了哼,不再提這話。
“阿翁是想問你,你去齊雲社就看到那個小仵作會的東西,旁的什麼也沒瞧見?”
少年張嘴就要胡咧咧,見老者認真的神色,這才望著藍天白雲,他想自己莫非沒去齊雲社,阿翁才是去了的人,要不怎麼他的記憶這般模糊啊,他望著湛藍的天空,有些出神。
啊!他想起來了一點兒,京城裡的人就愛聽這些。
“阿翁記得去歲出事的崔二郎君麼,他的大兄崔大郎君好些時日沒出現在人前,其父更是在家不願見人,今日孫兒瞧見了崔大郎君,但是他沒有同王寺卿他們在一個隊裡,去歲鬨出來的事,崔家肯定惱了王家,尤其是王寺卿,覺得是他害死了崔二郎君——”
老者聽得很是認真,聽完也是無語得很,他老當益壯的翻了個白眼兒,如少年如出一轍,“這算個什麼新鮮事兒,你且看看那王安道身邊的人,再想崔大郎的行事,便能明白是何故了——”
少年聞言,仔細思考著個中的牽扯,“阿翁言下之意,崔大郎君與王寺卿,他們的關係其實很好,並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因為崔二郎君而反目了,如此行事,也隻是做給世人看的?”
“這便是世家的生存之道,隻要你學會了,齊家將來何愁不興。”老者欣慰的看著他,少年瞬間頭皮發麻,“阿翁,孫兒真的還年輕,不想這麼早便成婚了。”
老者臉色一黑,氣得簡直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說話,誰讓齊家就這麼一根香火了,“安兒看得還是太淺了啊,大周聖人他們能順利進京城,不費一兵一卒,王遺風可是功不可沒的,兵臨城下拿下京城,不過是時日的問題,他卻大開城門,迎其入內。”
“王遺風的好意是為了城中的百姓,當時的聖人也大受感動,但凡對方有所請都會答應,可才過了四年,他的兒子做了大理寺卿,他呢?又去了哪裡?”
“他們能替大周的軍隊城門,也能替彆的軍隊做,這不管放在哪個聖人身上都是不能安然入睡的,不過是憂心聖人忌憚世家罷了,這才尋了個找王老家主的由頭,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
王遺風:嘿嘿,某就是帶媳婦兒浪跡天涯而已。
“王遺風的好意是為了城中的百姓,當時的聖人也大受感動,但凡對方有所請都會答應,可才過了四年,他的兒子做了大理寺卿,他呢?又去了哪裡?”
“他們能替大周的軍隊城門,也能替彆的軍隊做,這不管放在哪個聖人身上都是不能安然入睡的,不過是憂心聖人忌憚世家罷了,這才尋了個找王老家主的由頭,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
王遺風:嘿嘿,某就是帶媳婦兒浪跡天涯而已。
“安兒隻看到了他們不在一起,那你注意到了嗎?他們比賽中並沒有對上,足可見兩家是友非敵。你再倒回來看王安道那小子身邊的人,阮家的、陳家的,謝家的,若是再添一個崔家的——”
老者又道:“還有一事,那‘無極’隊分明是有能力,教‘所向披靡’隊一分不得的,最後隻差了三分,足可見其想得長遠,有子孫如此,王家那東西可真好運!”
少年福至心靈,終於得出了一個,不會再次挨打的結論,“王崔陳阮謝幾家後輩聚在一起,知內情的也要多想一點,不知內情的隻怕想得更多,尤其他們都在京城,皇城裡的那位,隻怕是夜不安寢了——”
老者總算滿意的點點頭,“還算你小子有點兒見識,待會兒就此事,寫一篇文章,晚食過後,阿翁要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