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心這般重,又那麼喜好聽水鏡先生的故事,怎麼連他家裡有個兄長都不知曉。”阮修吃驚的往旁邊一跳,就和那陳舒光,成了震驚二人組。
陳舒光好歹記著跟誰學藝,他貼心的提了一句,“小一師傅你沒打聽過他兄長是誰嗎?”
道一奇了怪,“長安城裡都曉得了?”
阮思望著模糊的光影,衝她笑著搖頭,“水鏡先生能言旁人不敢言之事,還能在京城裡安然無虞,我等自是好奇,要多多打探一番了”
道一正要謝過他的好意提點,就聽王玄之笑了笑,“太衝又何必逗她,她向來不曉人事的——”
他轉而問道一,“你瞧那水鏡先生,可有幾分眼熟?”
道一尚在震驚,原來你是這樣的阮思時,聽王玄之如此問,便順著他的話想了想,點點頭,“確實有幾分麵熟,他兄長還是我們的老熟人呀。”
她滿腦子的找人,“來京城認識的年紀大的,也就幾位,一個至今找不到家人的屍體,還有袁家的以及嘴碎的禦史,叫什麼明鏡來著”
“明鏡、水鏡,他們是兄弟?”
王玄之點頭,“還有水鏡先生說的一些秘事,多是明禦史平日裡網羅的結果”
道一快速往前走了兩步,“那還聽什麼水鏡故事,去找那明禦史,讓他說秘事,說野史,指不定比水鏡先生的還要有趣幾分。”
眾人:“”
陸雲忙舉了雙手,“這個真不行,某這些年雖有荒唐了些,可也不到乾出綁架禦史,逼他給某說故事的地步,倘若當真如此做了,家裡會將某攆出去的”
阮修也附和,“某倒不是擔心,大兄眼睛還沒好,家裡將他趕出去了,可是不行的。”
“此提議甚好,不如由羨餘去罷!”阮思忽然點了一個人。
陳舒光推開了阮修,同他並列規矩的站著,臉上的玩笑也收了起來,後者亦是如此。
陸雲收回雙手,也跟著笑了起來,“太衝此計不錯,羨餘不像某,隻有三腳貓功夫,他的功夫在我們在一行人,最好不過了。”
王玄之尤為‘無賴’,“某的功夫向來都隻存於口中,一切都有賴於羨餘你了。”
在場的人唯有道一滿頭霧水,看著所有人都盯著陳夷之,她也期待的盯著,期待他說上兩句,然後就發現對方沉默著,渾身氣勢冷然,眼眶卻是溫熱的。
她腦子一熱,問出讓人無語的話來,“那羨餘是誰?”
在王玄之的示意下,她艱難回頭,看著那個,像立刻就要哭出來的人,“所以,夷之是羨餘?”她撓撓頭,“到底哪個是名,哪個是字呢?”
“羨餘是他的字。”王玄之看著陳夷之,“羨餘,沒有人會怪你的!”他拍了拍他的肩,“你讓世人稱你的名一年多,難道還不夠,非要自己也沒了性命,才算是全了將軍們的兄弟情嗎?”
“彆忘了,那個吳用,會在你死後,繼續升官發財的。”
陳夷之看著他們不說話,快兩年的時光,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字,是周先生替他取的。
道一了然,心魔嘛,“我們來此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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