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馬車走出一段路,道一才開口問他。
阮思‘病中驚坐起’,看對對峙的兩人,識相的選擇沒開口。
王玄之見她是真的不懂,歎了口氣,“今日你那般衝動,與我抱在一起,將來如何解釋,今日之事?”他又道:“近來關於你是女郎之事,城中已傳得沸沸揚揚的,正好趁今日之機,說清你的來曆。”
道一仍舊有些懵懂,但她明白一件事,不管王玄之和謝家怎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先不管這個了,你猜我今日發現了什麼?”道一神秘的問。
王玄之:“就是為讓我抓住關三和閻五?”
道一用力的點頭。
阮思吃驚,“都過去一兩個月了,小一師傅還記他們的仇呢。”
道一:“太衝認真的?”
阮思笑而不語。
王玄之清咳了兩聲,“今日之事,還請太衝保密。”
阮思往車窗上一靠,“我現在可是昏迷不醒的人。”
兩人:“”
馬車裡的氛圍,稱得上是春風和煦。
留下來的三撥人,可謂是晴天霹靂。
蜀王世子大笑道:“王寺卿苦守十餘載的未婚妻,今日險被狗叼了去,也難怪他那般不給麵子,直接就把人給抓住了,換了誰也生氣呀。”
“說來,若非他的未婚妻,有功夫在身,隻怕是早被狗啃了罷。”
漢王世子勸道:“現在人沒事,還是想想辦法罷。”
蜀王世子將雙手攏在背後,轉身就走,“此事與本世子有何乾聯,該大堂兄想辦法,他該怎麼做才是。”
漢王世子左看看右看看,似是極為無奈,“大堂兄,保重。”說完也跟著走了。
李奉慈將在場的人,以及今日發生的事想了一遍。
唇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也帶人離開了此處。
梁王世子留在原地,咬碎了一口牙。
邢有餘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關三和閻五怎麼辦?”
梁王世子袖子一甩:“人是你的,與本世子有何乾生係!”
他帶著兩個護衛走了,徒留邢有餘,在原地打了個寒顫。
——
當晚謝家。
“雲兒,你說這臭小子是什麼意思?”謝瑨急得在燈下轉來轉去。
秦雲淡定的坐在旁邊繡著一件衣裳,“安道他有哪一件事說錯了?”
謝瑨氣得一屁股坐了下來,滿肚子都是火氣,咕嚕嚕一杯水肚,火焰不降反升,“這臭小子是成心的,他就是擔心我們不將女兒嫁給他。”
秦雲手裡的針線停了一瞬,斜睨了他一眼,“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謝瑨不樂意了,“雲兒,你怎麼幫著外人呢。”
秦雲都沒抬眼看他,“安道將來是我們的小女婿,怎麼就是外人了,他等了小一一多少年,隻許你心疼女兒,想多留兩年,可有想過安道的難處。”
“今日之事,他也沒有錯,當街與小娘子摟抱,若不將小娘子身份說清,豈不是又多一個亂七八糟的傳聞,況且小一一被那什麼梁王世子嚇到,找他幫忙,本就沒錯。”
“你不尋思找始作俑者,欺負安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