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尷尬的笑了笑,“這或許不能成為證據,也見不得光……”
兩人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明白這東西的由來了,一時竟失了言語。
“他家這麼好進的麼?”陳夷之問。
道一不明所以,“有小胖子它們,倒是比尋常人要容易些,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陳夷之遺憾道:“早知這樣,我就該仗著這一身功夫潛進去,給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頓才是。”
道一驚了,“你是不是有些傻呀,今晚再去不就行了。”
陳夷之:“你不會真以為我傻吧,他丟失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今夜的守備隻會更嚴,你是騙我過去挨揍的嗎?”
王玄之:“……”他是個大理寺卿,這兩人當著他的麵,不僅做了,還要端莊再做一回,這是要他大義滅親的趨勢啊。
道一瞪圓了眼,驚愕的反問:“你竟然聽出來了,真不容易……”
“你……”陳夷之下意識就想同她爭辯兩句,卻在想到她的身份時,又熄了戰火。
王玄之暗笑起來,羨餘今後的日子,慘了。
他道:“有了道一這份證據,之前那壁畫案中,采薇家不合理的事,如今倒是有了解釋。”
“以那刑五的家世,娶一房嬌妻,再在長安通軌坊通軌巷中買房,以他在京中不務正業的樣子,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的錢從何而來,這份調查便給出了答案,刑部尚書的私生子,在高堂的護佑下,自是衣食無憂,但再想做更多的,是不可能了……”
陳夷之嘿嘿笑了起來,“刑部尚書姓邢,他的私生子隻能姓刑,曾聽阿娘提過,那位尚書夫人,堪比山中惡虎豺狼。邢尚書是斷不敢將人接回府中的,隻怕這些東西,也是偷偷送去的……”
“一件事,一次不被人發現是僥幸,長年累月的,邢大那家夥,這些年真是委屈他了,得意了那麼久,竟然不是其父心中最疼的兒子,照他那性子,隻怕早就半瘋半癲了。”
“可不是麼!”道一指著調查結果的其中一處,“你們也瞧見了,每逢他心碎的地方,都會在調查的消息旁,寫一些當時的心情。”
陳夷之瞧得更樂乎了,“阿耶竟然背著阿娘,有了外室,還生了個兒子,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教阿耶刮目相看,那外室子終歸上不得台麵!”
王玄之聽得這裡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接下來的內容,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了。
果不其然。
陳夷之再往下一看,“哎,看這落款的時辰,正好是六年前蹴鞠大會,他敗於我手前幾日嘛。”
道一比劃著指甲蓋兒,“連芝麻這麼大點兒的小事,你都記這麼多年。”
她控訴道:“你還敢說對他不是真愛!”
陳夷之:“……”他能打人麼,擺在麵前的事實卻告訴他,不行!
王玄之:“……”他就說某人慘了。
“咳,小一,為何這份證據,缺了一個角,且……”王玄之的話未說完,便聽她幽幽的接道:“像是被咬掉的,對罷!”
她恨其不爭的指著腰間的袋子,說道:“都怪這小胖子,讓它幫忙拿個證據,它用喙叼著,缺失的被它吃掉了……”
“畢方鳥是神獸不假,但它是一隻未化人形的畢方鳥,再如何厲害,也隻是一隻鳥,除了爪子就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