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她甩甩腦袋,就見王玄之的幾個堂兄,在墳地又哭又笑。
王四郎抱著虛空,神色愧疚,「寶姐兒,是阿耶不好,你彆生阿娘的氣,晚上彆嚇她好嗎?」
王五郎心有不甘的說道:「可惡,明明是我家大郎的魁首,怎的就成鄭家那孩子了?」
王六郎同王七郎,他們近年來不曾出什麼事。
此刻聽得兩個哥哥的話,不由得對視一眼。
「六哥(七哥),你知道寶姐兒嗎?」兄弟二人同時發問,又齊齊搖頭。
「鄭家那事兒我知道。」王七郎懊悔,「五哥家的大郎,這事兒還要怪我,那次考試,是我幫忙送筆墨,因為太過匆忙,結果送出去的是我家二郎,平日練筆墨用的」
「咳咳,行了,老七,現在不是回憶過去,怎麼讓他們清醒過來?」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六郎也不好偏幫。
今日怪鳥出現,他相信太衝的失明,真如道一所言。
四兄弟因怪鳥的叫聲,變得一團糟糕。
道一快速從黃布袋裡,找出古琴來。
她盤膝而坐,指尖抹挑勾踢,磅礴大氣,似鐘非鐘,宛如天際降下的神音,與王玄之的笛聲相和,一點點的蓋過怪鳥的叫聲。
不受怪鳥叫聲控製,王四和王五郎從混沌中醒來。
「老六、老七,發生何事了?」兩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王六郎兄弟二人,忙將方才的事,與他們大致說一遍。
末了,王七郎還多嘴問一句,「四哥,寶姐兒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從未聽說過?」
他的話音方落,腦袋就被人狠狠一拍。
「六哥——」王七郎回頭想問他乾嘛,就見他在同自己使眼色,頓時心領神會,「啊~那個,六哥,你說這個怪鳥,剛才用的什麼妖法?」
王六郎給他一個白眼,如果他知曉原因,現在裡麵打架的人,就會多他一個。
王七郎也不是真心想問他,摸摸鼻子又接著觀戰。
這邊兄弟四人各懷心事,那邊呈三足鼎立之勢。
道一彈琴,王玄之吹笛,第一次配合的兩人,似演練過千百回。
她將這一切歸功於王玄之,自己隻會彈琴,且隻會《伏羲訣》那本譜子。
「難怪它們會敗給你,原來你手中還有這等武器。」它最厲害的音攻,被兩人出手攔下。
怪鳥不敢再掉以輕心,但它不懼就是了。
道一與它,差著兩個等級,一切的招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白搭。
雖是這樣想著,怪鳥的心裡卻有些發怵。
道一彈得正投入,她忽然抬起頭來,「囂,我還有更厲害的本事,你想知道嗎?」
乍然被人叫破身分,怪鳥心神一震,接著便被道一的話,吸引注意力。
「什什麼本事?」被喚作囂的怪鳥,神色間似有掙紮。
道一琴音不停,邊上笛聲也不絕。
她的目光幽綠,囂看得越久,眼神越發的迷離。
「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道一清秀的小臉,在囂的眼底,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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