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郎轉身就跑,大門就在眼前,他的嘴角輕勾。
下一刻,隻感覺腰上被東西纏住。
他低頭一看,是一條綠色的藤蔓。
‘嗖的一下,他就被拉回屋裡。
道一嘲諷他,「喲,十弟,話都沒說清楚,走什麼走呢。」
眾人:「」
王十郎陰惻惻的看著她,後者半點不帶怕的。
道一:「十弟,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現在是五叔找你有事呢。」
她雙眼彎彎的,可在王十郎看來,這笑跟蛇的身體一樣冰冷。
「五叔,你都查到些什麼?」方才在花間客裡,王玄之隻是猜到,東家可能問題,但他沒想到,那東家會與自家弟兄有所牽連。
「你們一個個的,都見不得我是不是?」王十郎紅著一雙眼,「九哥,你也相信外麵人說的,不相信自家弟兄,要治我於死地嗎?」
外麵的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王玄之微冷,他道:「與旁人無關,我隻信我眼前看到的,十弟,若你什麼都沒做,方才跑什麼?」
王十郎‘嗬嗬冷笑,「眼下你們人多,自是你們說了算,我如何辯駁,都無濟於事。」
王玄之:「倘若你沒做過,我們自不會冤枉你;可你若真的做過傷害族人之事,便是十七叔也護不住你。」
王十郎麵色一僵:「你們說的事情,我都沒做過,方才聽你們提妖怪,我隻是一時害怕,才會想要離開。」
聽到這裡,道一都想給他鼓掌。
奈何,小畢方說的氣味,她看見的孽債,不能成為讓人信服的證據。
隻有擁有實際的證據,才能令對方無所遁形。
王五叔似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他問王十郎,「十郎,花間客東家給的好處,你拿了多少?」隻要一想到花間客的東家,再看王十郎,他的心幾乎被寒冰包裹。
王十郎搖頭,「我聽不懂五叔在說些什麼。」
「你自己看看!」王五叔氣極,從袖中掏出一疊紙來,徑直扔他臉上。
王十郎的臉,被紙的邊角劃出一條細小的血痕來。
他滿不在乎的一抹,蹲下身去撿起地上的紙來。
隻一眼,他的瞳孔猛的一震,紙在他的手中被攥得變形。
他的嘴唇蒼白得無一絲血色,「五叔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我根本就沒見過,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王五叔眼底的失望之情,再也藏不住。
他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張紙來,示於王十郎看,「旁的可以說彆人汙蔑你,那這一張呢?」
那張契約書上,有一枚印章,梅花中繞著一個筆走龍蛇的‘妙字。
王十郎隻覺得心口跳得‘咚咚咚的,喉嚨也乾得厲害。
他一開始,聲音澀得厲害,「也也許是誰,拿了我的印章,去同人簽這些東西,隻為陷害我,畢竟我是王氏子弟」
王五叔:「嗬,你還記得自己是王氏子弟!」
他又反問道:「那你可還記得,這一枚印章,是如何得來的?」
王十郎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囁嚅著嘴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枚印章,他如何不記得。
那是他在十歲時,阿耶親手做的。
他打小便喜愛梅花,冬日下起雪來,隻有雪地裡的紅梅,最是吸引他的目光。
它們是冬日裡,最耀眼、